南晚烟转身,是皇上身边的赵公公,他笑着说:“顾王妃,皇上有请。”
御书房。
南晚烟恭敬的伏在地上,叩头跪拜:“陛下圣安。”
身前人未语先咳,好一会,才响起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起来吧,赐坐。”
南晚烟这才抬起头,看向书桌前面色苍白的男子。
分明接近而立,却因病看上去像弱冠少年。
南晚烟坐下,忍不住说:“陛下的咳疾还未痊愈么?”
顾珩深深看了她一眼,语气温和:“怜烟,你以前都是唤朕小叔叔的。”
南晚烟神色一顿,低头不语。
那时候顾珩还是恒亲王,是父亲的得意弟子,又怎是面前这心思难测的帝王呢?
顾珩又咳了几声,突然问道:“朕听说,你最近在撰写医书?”
南晚烟放在膝上的手颤了颤,回答:“是,待写成后,妾会将其献给陛下。”
她跪了下来,低着头请求:“届时还望陛下将医书拓印传给世人。”
顾珩嘴角含笑,可笑意未达眼底。
“为了顾墨寒,你竟可以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他看着南晚烟,语气意味深长:“只可惜,他另有所爱了。”
这话如一柄直刃,直刺南晚烟肺腑,痛得她难以呼吸。
她伏下身,却是说:“妾可以不在医书上留名。”
顾珩瞳孔黑得深不见底。
好一会儿,他才开口:“既如此,朕便允了。”
顾王府。
南晚烟前脚进府,皇上的赏赐后脚就下来了。
“顾王妃陆氏,蕙质兰心,特赏黄金百两,白银千两,红玉珊瑚一盆……”
顾墨寒立在门口,看着源源不断抬进来的箱子,眼底一片深沉。
半夜。
南晚烟写完医书,颇为劳累的回到寝房,却意外的看到顾墨寒坐在床头,竟是在等着自己。
她未来得及高兴,就听见顾墨寒冷声问:“你今日进宫是去见了皇上?聊了什么?”
听着他质问的语气,南晚烟心一沉,神情黯淡了下去。
“皇上找我说了一些关于医书的事情,还有过往旧事和家里的琐事……”
她掩去了见安玲珑的事,只说了和顾珩见面。
说着说着,顾墨寒眼底的风暴却愈来愈甚。
他猛地将南晚烟一把扯到床上,压在身下。
南晚烟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身上人愠怒的说:“连家中琐事都聊,你们还有什么是不说的?”
随即,独属顾墨寒霸道的气息迅速笼罩了下来,将南晚烟的反驳尽数吞咽在唇齿间。
诸多不解尽数淹没。
意乱情迷间,她觉得自己就像在大浪中摇摆的独木舟。
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火热的身躯,承受着他带来的风暴。
喉间忽地一阵痒意,南晚烟猛地侧头,埋进旁边的衣褥间闷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