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寒眼神清冷,语气却带着几许不真:“没什么好看的,让她在里面反省一下也好。”
林思辰顿时明白了,宋清寒还不知道时栀的病,可能打从时栀住院开始,他就从来没去见过她。
“我还有事儿,先走了。”宋清寒似是不愿和林思辰提起时栀,转身便走了。
林思辰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,无奈的摇摇头,有些事可能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许多。
医院中,霍母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,纠着一张脸看身边的林父:“陈慧怎么就成这样了?怪不得我联系不上她。”
林父心中本就有气,这下更是火冒三丈:“还不是时栀那死丫头!”
霍母一愣,她从回来会就一直没有见过时栀,宋清寒也闭口不谈时栀的事儿,她还以为时栀跑外地去了。
“时栀哪儿去了?”
“吃牢饭去了。”林父满眼不甘,“把陈慧害成这样,不仅没赔一分钱,还进去吃白饭了。”
霍母心中诧异,而后突然问了句:“你妈呢?”
“死了。”林父轻描淡写,好像死的不是他的母亲,而是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听了这回答,霍母心中是按捺不住的欣喜,连同语气都轻松了许多:“老林,你也别太担心,陈慧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林父心中冷哼,还和陈慧是好朋友呢,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,好歹也借点钱给他啊。
宋清寒刚进病房,就看见方颖坐在病床边儿上跟霍父说着话,那情景好像他们才是亲人。
“阿行,你来了。”方颖眼神一亮,立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。
霍父能感觉到宋清寒的抗拒,抬头对方颖说:“小颖,你先出去一下,我跟阿行说两句话。”
方颖虽不情愿,但也不好违背霍父,只能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宋清寒走了出去。
对于爸爸,宋清寒倒还能说上两句话。
“有什么事儿?”宋清寒站在一旁,也不坐下,不咸不淡的眼神让霍父只叹气。
霍父瞅着霍母不在才认真的问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时栀到底去哪儿了?”
或许是霍父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,宋清寒双拳微紧,面色不悦:“服刑。”
霍父先是一愣,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故意伤人,致使陈慧变成植物人,被判了十年。”
霍父不由分说就坐起身,揪着被子一脸惊怒:“她怎么会故意伤人?你不是律师吗?怎么不帮帮她?”
宋清寒不懂为什么霍父要维护时栀,他声音低沉:“我是陈慧的律师。”
霍父闻言,脸一阵红一阵白,恨不得将身后的枕头砸在宋清寒脸上:“你,你糊涂!”
霍父只觉心中的愧意又多了十几分,压的他喘不过气:“你,你现在就给我去救时栀!”
宋清寒没有动,对于霍父的话他更为不解,按理说霍父对时栀的了解并没有比他多多少,交集也不多,怎么就会要求他把时栀救出来?
“造孽造孽啊!”霍父气的直拍被子,苍老的眼中积着浑浊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