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处可去,身上又拮据,最终林晚宜只好找了家便宜的旅馆。
她看着油腻破旧的墙纸,忽然认知到自己真的离开了秦辞。
两年,不过黄粱一梦。
不争气的眼眶又是一红,可又被她强行按捺下去。
‘叮’的一声,手机响了,是医院提醒她缴费的信息,提醒着她没有时间伤心难过。
她不想再去CL,任何跟秦辞有关的事都会让她觉得恶心。
林晚宜翻动着手机,试图通过朋友找到新工作,结果渺茫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捏着手机睡了过去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惊醒了林晚宜,门脆弱不堪,经不住全力一脚。
她一抬头,只见秦辞缓缓的走了进来,声音冷淡,命令道:“回去。”
林晚宜攥着被子,全身戒备:“秦总,请你离开。”
秦辞慢悠悠的走近,蹲下身打量着林晚宜,笑了一声:“你母亲还在医院里,你也不想她有事吧?”
“你!”怒火与恨意在林晚宜眼里翻腾着,“无耻!”
“无耻?”秦辞的眼神冷了下去,不耐的催促,“选你妈还是自由?”
林晚宜看着他冷酷的脸,心里一阵抽痛。
良久,她艰难的开口:“我跟你回去。”
又回到那个房子,已经是深夜。
林晚宜刚进门,秦辞便将她的包随地一丢,指着阳台:“以后你就睡那。”
林晚宜心猛地一震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。
秦辞眯着眼:“你不想去?”
林晚宜看着他眼底的冰冷与厌恶,心一寸一寸的冻结。
就连满腔的愤怒与恨在此时也一同冰冻,她累到一个字都说不来。
林晚宜一声不吭的走进阳台,缩在角落里。
秋夜冰凉如水,却没有她的心寒。
第二天醒来,秦辞已经不在。
林晚宜撑起身,走出阳台,昏沉感便席卷过来。
她摸了把额头,滚烫,她踉跄着想去买药。
恰好,门被敲响了。
她打开门,门口是那天的女人。
她打量了一眼林晚宜,高傲开口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余欢亦,是阿辞的女朋友。”
林晚宜攥紧手不说话。
余欢亦眼神一暗,随即轻蔑的说:“你知道阿辞为什么要折磨你吗?”
林晚宜一怔,抬眼与她对视。
余欢亦冷笑一声:“因为你的妈,害死了阿辞的母亲。”
“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,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,当场死亡。”
林晚宜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,声音都嘶哑否认:“不可能!”
余欢亦走近她,掐着林晚宜的脸,眼神冰冷:“你妈自作孽不可活,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。”
说完,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,径直离开了。
林晚宜站立不住,栽倒在地。
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,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。
林晚宜踉跄出门,去药店买药,店员帮她量了体温:39度。
店员担忧的说:“小姐,高烧必须住院,否则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林晚宜摇了摇头,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。
刚拆开药盒,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。
一接通,秦辞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:“来希文会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