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月月的声音不小,成功让她身后的姐妹倒吸一口凉气,猪队友急得大叫:
「月月姐!你在说什么?为什么要和她道歉?应该是她给你道歉才对!」
这话一喊出来,让场上的人都安静了。
周月月的脸色更加难看,她低声呵斥:「别说了。」
可惜她的姐妹是个傻的:
「为什么呀月月姐?明明要道歉的是她!不是说今天要让她跪下跟你道歉吗?」
一句激起千层浪。
「是啊。」
我绕开挡在我前面的宋时砚,站在她面前:
「我来和你道歉。」
「我不该在你插队的时候推你。」
「所以……」
我迎上她的目光,「我来和你下跪道歉了。」
下跪两个字被我咬得极重。
身后的人想来拉我的手,却被我一下甩开。
「冉……」
我没有理他,只是笑着看着周月月。
月凉如水。
良久,我身后的人出声,语气淡漠如那晚,他和我说,他无所谓谁的错。
「周月月。」
语气里的暗示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。
周月月脸色一白。
身体却颤抖着,抿紧了嘴唇,一点一点地,弯了膝盖。
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。
重达千斤,一点点,压弯了她的脊梁。
不过一周,我们俩人的角色互换,尊严扫地的人变成了她。
戏演到高潮,可是周月月却像个演技拙劣的演员,迟迟不愿走完自己的戏份。
可是没关系,这并不妨碍她从今往后沦为笑柄,不会有人再为她的一系列出格行为买单。
她的倚仗从此不复存在。
我听见人潮中的窃窃私语,有闪光灯记录下了周月月的丑态,冷眼与嘲弄一并降临在周月月的身上。
我的心情忽然畅快起来。
俯身凑近周月月的耳朵,我轻笑:
「我说过。」
「没了宋时砚,你什么也不是。」
夏虫在树上聒噪地叫着,林中只剩蝉鸣与她们的呼吸声。
三个人缩在一块的样子显得特别滑稽。
周月月神色惊惧,却仍怒喝:「我不会放过你的!」
我无视她的愤怒,只是垂眸看着她笑。
手指钳上她下巴的那一瞬间,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瑟缩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