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嬉笑着靠了过去:“小,小叔?你来了啊。”
霍寒暄推开她,从牙缝间挤出句话:“白夕夕,你的自尊呢!”
白夕夕踉跄着撞上身后的墙,神色掠过丝恍惚。
她还有自尊吗?
即便有,也一文不值。
接下这份工作,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麻木,她没有选择了。
白夕夕笑了一声,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:“我,只想活着……呃,和我奶奶一起活着。”
哪怕醉了,她还能感觉到心口的刺痛。
而霍寒暄一脸深恶痛绝,眼中又透着深深的失望:“无可救药。”
他转过身要走。
白夕夕呼吸一窒,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那一次次离开的背影,哭着唤:“厉霆……别走……”
霍寒暄身形一怔,停住了脚。
白夕夕第一次叫他的名字,而这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挣脱。
直到包厢里的人看到后打趣了一句:“怪不得呢,原来她是大律师的小情人。”
这话让霍寒暄羞愤不已,他硬生生掰开白夕夕的手,将她推倒在地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冷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而去。
白夕夕伏在地上低泣,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:“不要丢下我……”
两天后。
一脸憔悴的白夕夕走进一家没有霍寒暄的律师事务所。
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:“你好,我想请您帮我打场官司。”
由于没有目击证人,受害人也还在昏迷,徐律师表示控告陈慧成功的几率并不大。
除非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。
即便这样,白夕夕还是与陈律师签了合同,由他受理此事。
傍晚。
白夕夕站在霍寒暄家门外,踌躇了很久后小心地挪开门口的花坛。
当看见钥匙依旧在原处,她才松了口气。
还好,霍寒暄没有把它拿走。
天渐渐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