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还是哭了,虽然她逼我刷题,逼我学习,还不让我睡到日上三竿,可她比之前的母后更关心我。
之前的母后,温和,不谙后宫之事,不理会我的生辰,不知我是否身体有恙,更不会问我冬日是否够衣裳了、鞋袜是否合脚;
而性格变了之后的她,每年生辰会给我做糕点,病了会守在我床前不眠不休,有其他公主来欺负我的时候,还会拿着扫帚赶人。
但来不及了。
母后已经喝了那杯鸩酒,我却无能为力,看着她倒在我面前。
我扯着她的袖子,眼泪不争气滴到她手背上:
「母后,能不能不走?我那个白努力概型还记不清楚呢!」
话到此处,母后喝了一半的鸩酒吐出来了,连带着血。
她颤颤巍巍指着我,用最后一口气骂我:
「那是伯努利概型!概率论都白学了不成?」
我:「……」
最终还是暴露了。
母后走的时候,我守着她,直到她身体凉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宫人想抬走她,想给她秘密下葬,但被我拦下来了。
我说要陪母后最后一晚,那晚上我哭到半夜,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恍惚间,我看到了母后替我盖了被子。
但再睁眼的时候,我竟然——
来到了个陌生的世界。
这时候,有个熟悉却并不温和的声音传来,震耳欲聋:
「还有两百多天高考了,柳司琪,你是怎么睡得着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