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她哭得这么凶,我自然是一口答应。
挂了视频,我又开始录像。
刚才我是发出了惨叫杜柏才动的,这次我依样画葫芦,继续叫就是了。
「啊啊!好痛啊,老公,我脚趾断了,痛死我了!」我弯着腰叫,盯着杜柏看。
杜柏这次竟然没有反应了。
我挠挠头,继续叫了一会儿,惨叫、嚎叫、吼叫,甚至是浪叫都安排上了。
他还是一点动静没有。
我郁闷了,严重怀疑他知道我是装的。
一转头,黄婶在门口站了半天了,眼神怪怪地看我。
我疑惑地看她:「黄婶,怎么了?」
「薛小姐真是女中豪杰,这种刺激性的办法都能想到。」黄婶搁那儿笑。
我反应过来,老脸发热了。
我特么一直搁这儿叫老公好痛啊啊啊的,发什么神经?
猫叫春都没我会叫。
我赶紧跟黄婶解释了来龙去脉,我可不是发神经。
她也很激动:「少爷有意识?快快快,继续叫。」
我哪里还叫得出口?
而且杜柏根本没反应,我装的没法打动他。
不过我还是不死心,跟黄婶耳语了几句,她惊讶地看着我,接着快步下去了。
我继续录像,还坐在床边跟杜柏说话:「小杜啊,你得多动,不要偷懒,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……」
我话音未落,门被一脚踹开,黄婶抓着一把菜刀用力拍门,发出巨大的响声。
我尖叫起来:「啊!你是谁?你干什么!」
我吓得紧紧抓住杜柏的手,一边往后缩一边乱叫。
黄婶继续拍门,演得很逼真。
「我什么都给你,别杀我!」我痛哭流涕,那叫一个可怜。
猛地,我感觉杜柏的手指紧了起来,他在用力抓我的手。
虽然这个「用力」其实没有多少力度。
我喜出望外地看他的脸,看见他眼皮疯狂抖动,睫毛一直发颤,像是要睁开眼了!
「杜柏,救我!」我大喊。
杜柏手指越来越紧,我毫不怀疑他如果有力气绝对会一把将我拉入怀里。
我感受着他手指的微弱力度,还有奋力挣扎的眼皮,心里竟有股异样的感动。
杜先生,加油啊!
我盼着杜柏醒来,他的手指、眼皮都在动。
他在担心我!
黄婶铆足了劲儿,门都要拍烂了。
我俩都在等一个奇迹!
然而,杜柏的手指忽地又松开了,眼皮也不动了,当起了安安静静的睡美人。
我心里低落,叹了口气。
杜柏这次应该不是发现我演戏了,他是真没法醒来。
毕竟躺了两年了,能动手指和眼皮已经是极限了。
我让黄婶别拍了,黄婶也挺失望的,抓着菜刀杵着。
我俯身跟杜柏说话:「坏人跑了,没事了,我很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