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埋首在他脖颈间,想起装醉策略,糯叽叽地冲他撒娇。
「放我下来嘛,我还要喝酒~」
他愣了一瞬,好似连身体都僵硬了,绷着下颌吐出两个字:「不准!」
他语调很冷。
我有点生气,什么嘛,我都撒娇了,他还这态度,他根本就不喜欢我。
我闹着要下来,他不放,大步将我抱离酒吧,闹来闹去,闹到门口已是半拖半抱的姿态。
他许是也恼了,将我抵在墙上,手掐在我腰侧,吐气很凶,目光如炬地盯着我。
我不想看他,别开脑袋。
他扳着下巴扭过我,一字一顿认真道:「以、后、不、准、在、外、面、喝、酒!」
我不出声,只是看他。
目光扫过他精致的眉眼、高挺的鼻梁,还有一看就很好亲的嘴唇。
怎么会那么红呀。
倏忽间,他喉结轻轻往下一滑,目光逐渐变得危险。
我恍然间明白过来——
这男人,还是行的嘛。
酒吧那晚后,我和周叙还是没什么进展。
但我信心满满。
毕竟这男人额头上如今写着「可攻略」三个字。
只是不等我攻略下周叙,倒先把总经办的同事给攻略了。
周叙有两名男特助,是他出差外派的首选,一名已婚一名未婚,未婚的那位不知怎的看上我了。
我很笃定我没做什么,甚至话都没和他说过两句,但他近来总是找我套近乎,送一些精美的小礼物,一和我对视还要脸红。
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,无心插柳柳成荫!
我实在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,第二天麻溜地套上结婚戒指去上班,隐晦表明我也已婚的事实。
在忙碌且充实的日子中,迎来了周叙爷爷的八十大寿。
寿宴在周家老宅的主厅举行。
我和周叙早早来到宴会现场,挽手扮演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,与每位前来贺寿的客人寒暄。
酒过三巡,周叙悄悄凑到我耳边:「还好吗?」
其实还好,但我想撒娇,嘟嘟囔囔:「有一点点累啦。」
「你去休息会儿。」
他接过我手里那杯看似是酒其实是水的东西,道:「差不多了,我一个人可以应付。」
我看向他:「合格的妻子这时候可不能缺席哦。」
他蓦地笑了:「你今晚是优秀。」
算他识相,我心满意足地离开,躲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揉酸疼的小腿。
十二公分的高跟鞋,真不是人该穿的。
小憩片刻,又重新补了个妆,我踩着高跷从休息室出来,撞上儿时的发小——徐少禹。
我假装没看见,擦肩而过。
他几步追上我,脸上是讨好的笑:「怎么?几年没见不认识了?装看不见是不是?」
我抱胸看他:「我们熟吗?」
他笑:「一起玩到大算不算熟?」
「那我结婚你都不来?这算什么好朋友?」
他解释:「那我不是在国外嘛,当时真有事,姑奶奶,我给您赔礼,赔礼行吧?您就说我做什么您才能消气?」
「哼。」我悻悻地看他。
确实有些生气,但也不是不能原谅,不过徐少禹诚意这么足,我自然得配合着多生点气。
几句话下来,破开隔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