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李梓夜还在生我的气。
“有意思,你凭什么替我做主。”
“我说了你未成年。”
“那也不关你的事。”
怎么这么固执?
“李梓夜,你现在还小,你不懂出去工作有多难找,钱有多难挣,你知道一个公司意味着什么吗?”我试图劝他。
“意味着什么?”
“意味着,你的后半身不用工作,那些钱你吃喝玩乐三辈子也用不完,这些东西是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。”
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,不懂人间疾苦。
“冯卿卿你跟我妈一样。”他突然冒了一句,心情看起来很不爽。
“啊?我长得很像你妈妈?不会吧,你妈妈叫什么,说不定往上三代咱们真是亲戚。”
他平静的看着我,“眼里只有钱,什么人都啃得下去,只图自己一时爽,不顾道德,不顾别人的人生。”
我一下噎住了。
原来他生气的点在这里。
听闻他妈妈秘书上位,生下他被原配花钱赶去了国外。
他一直被他爸养在外面,也进不得李家的门。
我缓了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少年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我顿了一下,“你的人生从来都是在自己手上啊。”
“你没听她们说我是野种?你讨好我有什么用?”
“你管他们怎么说,想要什么就去争取,争取不到……不是还有我吗?”
“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我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。
他哪里是不想要那个公司,他只是受不了被人骂野种还去争财产。
“有你?”他冷笑一声,“怎么,你还打算养我一辈子?”
一辈子?
我算了算我为数不多的银行卡数字。
“怎么……不可以呢?”我嘴角抽搐。
他看了我一眼,“有病。”
拜托,我在煽情诶。
“你再骂我,我真生气了。”我举起拳头要打他。
“呵……”他冷哼一声,不惧我的威胁,“你看那边是什么?”
“哪里?”我好气探过头去看。
“有一个小孩。”他说得很平静,“湖那边以前死了一个小孩,现在每晚都来找妈妈。”
“啊!”
卧槽。
我第一反应就是扑到他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