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川记得以前他和宁朝夕交往的时候,宁朝夕的脚也经常受伤,都是他给她包扎,然后宁朝夕就会抱住他的脖子,撒娇叫他,长川
但是陆绵绵这性子,是不是从来不会撒娇给男人看?
他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,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她,愣了下,清澈的杏眸眨了眨,眼睛瞪圆了,舔了舔嘴唇。
孟长川得承认,陆绵绵这两张唇,长得是真好看,薄薄的,粉红的。
他不喜欢女人嘴唇太厚,陆绵绵这样的就很好,孟长川也舔了舔嘴唇。
他嗅到她甘润的气息,脑子里又想起她的第一个晚上,他啃着她的嘴角,说她很软。
与此同时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个画面,是在酒吧,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叫女孩雪娃娃,然后亲了她的唇,开心地说亲到了。
这两个画面重叠,孟长川鬼使神差朝着她的唇靠近
那没事,我回房间了。她两只手及时地抵住了他,呼吸有些不畅。
啊?啊尴尬到恨不得用脚指头抠出一个金字塔的孟先生,迅速地支起身子,挠了挠后脑勺,你、你早点休息,我也回房间了!
他比她动作更快一步的,窜回了房间。
砰的关了门,反锁。
孟长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不如,赶忙去浴室洗澡。
他仰头注视着天花板,任由花洒将他浇灌,刚刚他为什么会疯到低头亲陆绵绵呢?为什么呢?为什么呢?
算了不想了。
从浴室出来,手机正在震动,宁朝夕已经给他打了三通电话了。
喂。他接了起来,声音冷淡,一只手抄在睡衣的口袋里面。
怎么?我打断你好事了是不是?你和她在做什么?什么姿势?
你有完没完?他的不耐和清冷,让宁朝夕心寒到底,浑身冰冷。
看样子你和孟叔叔没谈妥,我是不是做的不够绝?
孟长川捏紧了手机,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?颠倒黑白,撒泼无理,我之前是不是爱错你了?
宁朝夕的心狠狠一痛,像是有什么啃食着自己的心脏,她失去理智了疯狂地咆哮:都是你们男人把我害成这样的!除非你现在重新回到我身边,不然我告诉你,没完,孟长川我跟你没完。
我和我爸决裂了。
什么?宁朝夕冷静了几分。
我说,我和我爸闹掰了,现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,如你所愿了。
这个事实如同在宁朝夕的脑袋上泼了一盆冷水,她笑了起来,很是悲凉。
所以你宁愿不要公司,也要和那个女人长相厮守是吗?!
悲凉的岂止宁朝夕一个人,孟长川更甚,他沉沉的呼了口气,宁朝夕你赢了,你成功地把我对你的眷恋,一点点弄没了,咱俩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,因为咱俩的思想,从来不在一个高度上。
孟长川你嘟嘟嘟
瞧着被挂断的电话,宁朝夕气得脸都扭曲了,直接把手机给摔了。
孟长川独自躺在卧室的大床上,就想这么好好睡一觉。
心口闷闷地疼。
他分不清这股子疼是对谁。
是对宁朝夕,还是对自己,亦或者对陆绵绵,亦或者对这段三年来终于结束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