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喜欢啊?」
井子宴一噎,目光躲闪。
我突然回过味来,「好哇!明明就是喜欢!坏男人!」
井子宴急赤白咧的辩驳,
「我以为那是你才……别人就算脱光了站我面前,本君还不稀得看呢!」
说完不等我反驳,就跟赶小鸡一样,推着我往外面走。
井子宴说外面不安全,要带我回魔界。
路上,我被他紧紧牵着,连松手休息的时间都没有。
「阿井,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。」
「嗯?」
井子宴低头,看见我满头汗珠,放慢脚步,弯腰靠近我,「谁?」
「茵茵。」
井子宴似乎早有猜测,他并没有顺着我的话说,反而郑重其事问道:
「她在天界,经常欺负你?」
「倒不是欺负,就是……喜好跟我有些相似吧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
井子宴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,也不跟我多做解释。
短短两日,魔界跟离开时大有不同。
魔界的子民好像……都穿得十分喜庆。
黑漆漆的魔君殿焕然一新,连牌匾的金漆都换了。
井子宴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笑了一路,直到大门推开。
大红喜烛照得四周通明,殿内张灯结彩。
一件艳红色凤冠霞帔立在中间,上面金凤翱翔,流光溢彩。
随着袖摆的飘动,会有淡蓝色的神光逸出,美不胜收。
好像是……龙鳞!
「喜欢吗?」
我诧异反问:「是……我的?」
井子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,「这是为魔后准备的,你要是喜欢,给你穿也不是不行。」
旧事遥远,井子宴的长辈一个都不剩。
井子宴作为乌龙族少主,百年间扫平了多少内忧外患,才坐上高高的魔君之位。
治理魔族,也是件很辛苦的事。
我踮起脚,轻轻吻在他的唇角。
「喜欢。不是喜欢嫁衣,是喜欢嫁给你。」
井子宴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,亮得惊人。
这一刻,他突然跟旧日的影子重合。
仿佛突然得到了期盼很久的糖。
小心翼翼,难以置信的,咽了口唾沫,说:「我没听清。」
我又亲了一口,「我说,我愿意嫁给阿井。」
突然,井子宴把我给抱起来,边转边笑,仿佛发了疯。
「喂!你放开我!」
「不放!老子的媳妇,放什么放!」
我没忍住扑哧笑出声,「还不是呢!」
井子宴弯起唇角,眼神亮晶晶的,「我将魔界交给你,来日在外征战四野,便也是有家之人了。」
我又想起他无亲无故,心软成一滩水,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」
井子宴擦擦眼,突然想起什么,推着我往里间走。
「去试试!」
「哎?」
他火急火燎地招来一堆婢女,把我往里一推,「去吧,我等你。」
婢女鱼贯而入,对我屈膝行礼:「请魔后更衣。」
我被她们叫迷糊了,在井子宴的注视中,被人拉进偏殿。
这里显然早已装饰过,屏风后香炉袅袅,一台红木打制的梳妆镜放在窗边,瓷瓶中插一束盛放的蝴蝶花。
转过屏风,当我看见屋中之人时,笑意僵在唇边。
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,此刻正坐在窗边,浅浅对着我笑。
除了眼中神光不同,连唇角翘起的弧度都如出一辙。
而身边的侍女,仿佛木头人,毫无反应。
说是迟那时快,我猛地转身,扑在紧闭的门上。
「阿井!」
声音被阻在门内,仿佛设了结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