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开检查单子,一边冷着脸说: 「为了健康着想,做完手术也建议使用卫生用品 。」
按照过往的经验,我几乎可以肯定,他生气了。
我拿着慕时开的单子出去,走了一圈又绕回来,发现他正背对我,微微低着头,和一个穿病号服的年轻女孩说话。
「你的检查报告我看过了,各项数值都正常,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。」
很温和的声音,和刚才跟我说话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那女孩软软地说: 「那慕医生,我出院后,还可以再来找你吗 ?」
她看向慕时的眼睛亮亮的,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爱慕。
我呆在原地,心头被酸涩的痛意填满,神思一片空白,甚至没听清慕时应了些什么。
等缓过劲儿,那女孩已经走了。
慕时站在几步之外,清清冷冷地瞧着我: 「过来 。」
进了问诊室,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缴费单,平淡道: 「抽血不疼。验了血,我才能给你开手术单 。」
我很怕痛,他一向知道。
我忽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: 「不需要,我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。」
他穿着白大褂,倚在桌边,口罩把那张好看的脸遮住大半,只留下一双冷峻的眼睛,就这么看着我: 「找我干什么 ?」
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,好像很不想见到我似的。
我吸了吸鼻子,赌气地说: 「哦,来给你送请柬,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