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一段距离,江景松开了我。
我不自在地揉了揉手腕,凑上去跟他搭话:「哇,你刚才抓我那一下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!」
「很膈应?」他拧着眉。
「也没有吧……」我模糊回答着,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他沉默一会儿,说:「以后能不能别让男生碰你?」
我眨眨眼。
他说:「那人刚才搭你肩那一下,我很膈应。」
我默默腹诽,只是搭个肩而已,直男这都受不了的吗?
过会儿想起正事,我追上去:「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?」
他沉默半晌,停步,看着我:「喜欢你。」
我一愣。
继而心底慌乱,面上不觉带上几分求饶的笑:「你别开玩笑了。」
江景思索片刻,认真点头:「嗯,我在开玩笑。」
我些许怅然,又问:「那你到底喜欢谁?」
他还是那句:「喜欢你。」
「……」我不好奇了。
夜晚躺在宿舍的床上,我还在想江景那张扑克脸,突然闻到烧烤的香。
我掀开床帘,兴师问罪:「你们谁背着我吃烧烤了?」
其他室友都在床上玩手机,根本没人吃烧烤,甚至都没在吃东西。
而宿舍的门窗紧闭。
我再嗅了嗅,仍旧能闻到,香味浓郁。
脑中闪过一个惊骇的念头,我给江景发去消息:【你们宿舍在吃烧烤?】
他回得很快:【你狗鼻子啊你?这么远都能闻见?】
【……】不是我狗。
是我和他可能又通了嗅觉
解锁嗅觉这件事是我和江景始料未及的。
毕竟互通身体感觉就已经够磨人。
有人碰他我知道,有人碰我他知道,双重触觉双份敏感,时常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被碰触。
而且这都算不上麻烦,最麻烦的是洗澡。
十月中旬,天还热着,一天不洗浑身难受。
未免尴尬,我和江景商量以同步的方式来洗澡。
到了某个点一齐进浴室,对着身体不管不顾一通擦洗,即使也能感受到陌生的触觉,但可以洗脑成是自己在洗。
但思维总是没那么听话。
我偶尔会生出「我是在帮江景洗澡,而江景在帮我洗澡」的旖旎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