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眉蹙起,修长干净的手搭到额头上,长睫颤动,几秒后,男人缓缓睁开眼睛,欧式复古的吊灯进入视线中,上面的水晶隐约地泛着光泽。
应寒城伸手按了按头,有些讶异,宿醉后头不疼这还是第一次。
他单手撑着床正要坐起来,胸膛上的重量让他僵住。
应寒城低眸看过去,只见林殊趴在他的身上,大半个身体蜷着,被子都没有盖,纱透般的红裙穿在她身上,隐隐约约露出白得晃眼的肌肤……
他抬起手,长指划过红纱,手掌被纱布和胶带胡乱地包扎着,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。
记忆慢慢被唤醒。
她拒绝做他的赛车拍搭,可却照顾了他一夜。
她为他洗澡,为他泡蜂蜜水,为他包扎,还……哄了他一整晚。
应寒城睨向她的脸,她就这么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上,一头长发如瀑般倾泄下来,发梢撩着他的脖子,她的脸很小,皮肤很白,淡淡的眉,眼睛安静地闭着,睫毛很长,像把小刷子似的,眼角还残留着没完全淡去的瘀青,看得就叫人有些心疼。
他抬起手,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点。
有些痒。
林殊的眉头蹙起来,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两下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仿佛蒙了一层朦胧的光,视线中,应寒城正看着她笑,唇角的弧度很深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怎么笑得这么诡异?
林殊一惊,人瞬间清醒过来,从他身上离开坐起,掩唇打了个呵欠,“你醒了,有没有好一点?”
见她醒来,应寒城收敛了笑意,从床上慢条斯理地坐起来,一双眼凉薄地睨向她,嗓音低沉,“我记得,你昨晚当众给我难堪。”
他这个倒记得清楚。
林殊淡淡地看向他,“我昨晚一直在照顾你,记得么?”
他不会还和她秋后算账吧?
“哦,是么?”应寒城扬了扬眉,似在思考一般,眉头深锁,“我怎么什么都……”
他的声音忽然停顿,阴沉沉地睨向她。
林殊的脸色变了变,还未来得及说什么,手臂就被应寒城一把扯过来,他低下头就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下去,舌尖轻扫,眼里聚敛起笑意,“我的小团团这么乖,我怎么会记不住呢。”
“……”
林殊被他叫得毛骨悚然。
应寒城在她的唇上又亲一下,黑眸发亮,“奖励你的。”
这种奖励请留给江娆、林可可之流好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