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邱婷也乐了。
“行,乔如,你要能超过我,让我干嘛我就干嘛。”
“你要是不行,就在学校门口大喊三句:我乔如就是狗屁不是!你敢吗?!”
我被她眼里的自信和不屑激得头脑发热。
“行!要是我超过你,你就在学校门口给我鞠躬道歉,承认你不如我!”
“随便你!”
她斜眼睨我:“自取其辱,简直可笑!”
我讥讽道:“不用你在这装逼,别到时候后悔就行!”
说着我就拿着包走出了教室。
说着我就拿着包走出了教室。
放狠话一时爽,刚出校门我就后悔了。
我拍着自己的脑子忍不住懊悔,他妈的怎么就不能忍一忍,实在不行叫人找机会把他俩打一顿也行啊!
怎么就非要考过人家?!
这下好了,离期末还有几个月,我怎么可能超过邱婷,这他妈不是天方夜谭吗?
猪脑子猪脑子猪脑子!我暗骂自己。
回到家的时候,我还在发愁到底怎么办。
要是真去学校门口喊三声我狗屁不是,我还不如一头撞死!
就在我难受的时候,我妈却突然过来敲门:
“如如啊,出来一下!你殷哥哥来了!”
我不耐烦道:“什么殷——”
“殷修承?!”
我噌地一下子站起来,把我妈吓了一跳。
“不许对你殷哥哥没礼貌!快出去跟他说说话。”
太好了!
这真是瞌睡了来枕头!
我猛地冲出去,一把推开了门:
“殷哥哥!你来了!”
殷修承正坐在我家的沙发上。
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颀长的身姿上,浑身都镀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,好看的有些不真实。
听到声音他侧过脸来,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,有些兴味道: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今儿怎么不叫我那个书呆子了?”
我脸一红!
殷修承是我妈最好朋友的儿子,打小就是我们这嘎达的传奇人物。
他从小学就开始跳级,初中就自学高中课程,明明比我大不了几岁,现在已经开始在上清华的硕博连读了。
当时他明明早就保送了却非要去参加高考,最后也可以称作恐怖的成绩去了清华。
这种人就不是人,那脖子上顶着的不是脑袋而是计算机,听了简直让人害怕。
我还是个混子的时候简直最讨厌他,这种人长得好、成绩好、家世好。
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灼目,把我更衬的烂泥一样。
但现在不一样了!
我正需要他,有殷修承在什么邱婷、江书华还不是手拿把掐?!
“你殷哥哥最近要回家待一阵子,你俩可好长时间没见了,如,快来跟你殷哥哥说说话,我去洗水果!”
我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:
“殷哥哥,你回来啦?”
殷修承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,警惕地往后探了探身子。
“乔如,你有什么毛病?”
我笑容一僵,凑过去夹着嗓子道:
“殷哥哥,我记得你高考考了740分哦?”
“准确地说,是739。”殷修承淡淡道,“乔如,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,我都劝你最好打住。”
妈的,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找到女朋友,这殷修承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!
我强压着火气道:“殷哥哥,咱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,你忍心看我将来考不上大学吗?”
“忍心。”
我一窒,干脆假装没听见,直接说出了我的诉求:
“殷哥哥,你能不能给我补补课?”
“补课?!”
殷修承终于有了表情,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道:
“乔如,你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吧?”
我忍无可忍,终于拉下了脸:
“殷修承,你就说补不补吧!我改邪归正了不行吗?!”
“你要是不给我补课,我就去跟你妈告状!”
殷修承他妈没生出女儿来,特别喜欢小姑娘,尤其喜欢我。
要是他妈知道他不肯带我学习能给他活活骂死。
果然,殷修承神色僵硬起来,半晌后咬牙道:
“乔如,你是真能作死,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?”
我抓住他的胳膊诚恳道:
“哥,我想考清华!求你帮我考清华!”
“我男朋友为了个学霸把我甩了,我跟他们打赌期末一定会超过他们的!”
我以为殷修承会像其他人一样嘲笑我,谁知道他只是惊讶了一下就烦躁地抓抓头发。
“乔如,你是不是谈恋爱把脑子都谈没了?!”
“那我有什么好处?”
“你不是在创业吗!”我激动道,“我把我所有的压岁钱都给你!”
殷修承冷笑一声:“我要是指望着你这点压岁钱我也不用干了,你给我好好学知道吗?”
他恶狠狠道:“不好好学就揍你!”
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殷修承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异想天开。
对于他这种人形计算机来说,恐怕上清华压根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我算是捡到宝了!
我睁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:“行,不行你就揍我!”
08
殷修承效率很高,当场就要开始给我上课。
我好奇道:“哥,你都不用复习一下吗?”
他嘴角挑出一个讥讽的弧度。
“就你这点儿一加一等于二的东西我还要学,我干脆也别活了,别磨叽,赶紧地开始!”
我撇撇嘴,拿出一直头疼的数学。
我记忆力不错,历史政治这种纯靠背的东西学得很快,但是要用到逻辑思维的抓瞎。
殷修承也不啰唆,直接从高一开始补。
“这个题,你先做给我看看。”
“我看看你基础怎么样。”
我一看,是道几何题。
那种空间透视图形看得我眼都花了,别说做题了,我连看题目都看不太明白。
什么a点b点c点,我脑仁儿都疼。
我看着殷修承不耐烦的脸色小心道:“哥,我不会。”
“不会?”他皱眉道,“哪里不会?”
我小心翼翼地说:“哪里都不会,题目都看不懂。”
殷修承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,他摸了摸我的脑门儿,又思索了一会儿。
片刻后,他认真道:“乔如,也许是你是个智障呢?我是说或许你天生智力有问题,你有没有去做过检查?”
我愤怒地把书拍在他脸上:“我要去告诉你妈!”
“行行行,”他把书拿下来重新摊开,“算我倒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