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意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,这个*!
“顾慕渊!你生什么气!你在乎我吗?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儿跟别的男人*吗?哈哈!你笑死我了!”
“你可千万别说你心里有我,我现在回来找你,是因为我的案底没有公司愿意要我,我找不到工作,缺钱而已。”
顾慕渊压着宋知意,原来宋知意说的话也可以如此恶毒,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猫,永远在他面前挑逗,微笑。
她何时这样来讽刺他?
他闭上眼睛,狠狠的发泄,最终释放。
他不会为了这个仇人的女儿难受,下床穿戴好,回到办公桌前,开了支票,扔给她,“滚,另外……”他刚要开口,就看见宋知意从包里掏出一盒紧急避孕药。
她顶开锡纸,压出药片,轻轻松松的抛进嘴里,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咽下去。
“我因为跟别的男人那什么宫外孕过,不能怀孕,要小心点,那手术可真是有点吓人。”
顾慕渊本想开口让秘书去买避孕药,可看见宋知意自己带来了避孕药的时候,他感觉头皮又紧又麻。
宋知意看着支票上的数字,眉开眼笑,就像个刚刚接过恩客银票的*,顾慕渊伸手拉了拉已经重新结好的领带。
“还不滚?”
“谢谢顾老板,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?”
顾慕渊很想像拎着她在宋渊跟前做爱的时候一样骂她贱人,可她的父亲已经死了,她也坐过牢,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。
“记得你在法庭上说的话,两清了。”
宋知意拿着支票,屈指将支票愉悦的弹了一下,“好勒!那顾老板以后可以介绍点大方的大老板给我,毕竟我活儿好您是知道的,以后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,趁着还有点姿色捞点快钱养老也行。”
“滚!”顾慕渊随手*起烟灰缸朝着宋知意砸过去!
那烟灰缸堪堪从宋知意的耳边擦过去,砸在墙上。
宋知意站在原处,纹丝不动,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进支票夹,转身离开,并礼貌的带了门。
有曾经的同事看见她,她故意拉低领子,让他们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,满脸都写着——“我刚刚和你们老板已经干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了,知道吗?”
走出大厦,宋知意背挺得笔直的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坐上出租车关上车门,她突然仰头捂脸,大声哭了出来!
司机吓得直问,“姑娘怎么了?怎么了啊?”
宋知意抽泣着,“被老板炒了鱿鱼,怕父母知道自己过成这样,没有可以说的地方,觉得生活好苦,好辛苦!”
司机头发发白,也红了眼睛,“哎,你们这些孩子,就喜欢报喜不报忧,做父母的不会嫌你们没出息的,家里的门永远给你们开着的啊。”
“叔叔,我没有家门了,没有了!我永远没有家了!”宋知意哭得伤心,司机把车子靠在路边,把打表器摁了停止。
“姑娘,你想哭就哭,叔叔不收你钱了,你哭够了,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,我也有个女儿,和你一般大,离了婚,一个人带个孩子,她不知道背着我像你这样哭了多少次……”
宋知意看到司机眼角的泪花,其实为了生活,每个人都不容易,下了这辆车,不要矫情给任何人看。到了银行,宋知意给了司机车钱,她不占人便宜。宋知意提了现金支票存进自己的卡里,然后去医院看女儿。快要两岁的豆豆剃着小光头。白血病,她还不到两岁。她一定要怀上顾慕渊的孩子,一定要!豆豆需要。避孕药盒子里的药片,不过是维生素罢了。一次不可能那么容易怀上,她需要确定怀孕后才能断了和顾慕渊的联系。
顾慕渊在宋知意走后砸了自己的办公室,那样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爱,似乎也没能将他心中火气浇灭。
开会,骂人,从 HR 到市场部,甚至连财务部,无一幸免,全部被骂得狗血淋头。
开完会已经是晚上九点。
顾慕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好像每个角落都是宋知意的味道,他又想起了她肚子上的疤痕。
宫外孕!
他以前没用套的时候就释放在体外,除了那次在她父亲面前失去了理智,十年时间,他连药都没让她吃过,她跟别的男人乱搞,连套都不戴!
竟然还搞成了宫外孕做手术!
顾慕渊感觉自己这一天心肺里都於堵得厉害,透不过气。
这两年多,他事业上的成就很大,几乎没日没夜的工作,除了压力太大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入睡,他从来没有想过她。
今天,她把他的生活全部搞乱了,一团糟!
脑子里依然是她在法庭上说过的话,“两清了。”
两清了她还跑来找他?还来问他要钱?
她是故意的,她想告诉他,她现在找不到工作,落到这个地步都是他害的,她竟然还提出让他给她介绍男人。
顾慕渊咬牙切齿,抓起衣帽架上的西装,出了办公室,助理很快跟上,“总裁,春江集团的少东约您在天上人间……”
“不去了,推掉。”顾慕渊抬腕瞄了一眼表面,“你去查一下宋知意现在住在什么地方。”
顾慕渊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画面,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露背礼服,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间。
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在她身上摸一把,捏一下,只要那些男人拿出支票,她就可以跟他们走进黑暗的角落,那些角落里不断的溢出她的浪叫。
顾慕渊的嘴唇很干,他咽下唾沫,又补了一句,“马上去办!”
然而顾慕渊回到别墅后,接到助理的一个电话,“总裁,查不到,她从监狱里出来后,既没有租房记录,也没有住宾馆的记录。”
顾慕渊手中夹着烟,他猛吸了一口,“不可能,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!”
是的,她没有可以去的地方,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!
顾慕渊根本没有办法淡定。“继续查,必须给我找到她的住址!”
顾慕渊暴躁的挂断电话,手机突然跳闪着一个号码。
上面的名字,时隔两年八个月,再次显现,“知意小心肝”
这是当年宋知意抢过他的手机备注的名字,顾慕渊握了握拳头,背上很热,他站起来走到空调的风口下对着吹。
半晌,刚要接起电话,对话已经挂断。
顾慕渊低咒一句,草!
刚在犹豫要不要拨回去,电话再次响起来,他舔了舔嘴唇,冷漠的接起,“喂。”
“慕渊哥。”宋知意的声音很是欢快。
顾慕渊皱着眉头,很不爽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躁动了一天,而宋知意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“晚上赌博,钱输光了,能不能再给点?”
顾慕渊握着手机的手紧得发颤,宋知意从来不赌博!她在监狱里都染上了些什么恶习!
“你知道的,在监狱里面很无聊,平时就赌点小玩意小事情打发时间,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,不知道干什么,就去赌了几把,欠了点钱,你能不能给我?”
顾慕渊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,“赌点小玩意?小事情?”打发时间,出来一时半会没有工作,不知道干什么,就去赌了几把,欠了点钱,你能不能给我?”顾慕渊走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,“赌点小玩意?小事情?”赌博还赌事情?可他总觉得不那么简单!“赌什么事情。”“比如帮人洗碗洗衣服,或者睡一呃……”宋知意故意说一半停下来,让顾慕渊自己去猜,她绝不允许顾慕渊误以为她还喜欢他。除了孩子,顾慕渊再也不是她应该接近的人。“宋知意!你他妈去死!立刻!马上!”顾慕渊这一天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气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