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南晴手攥拳抵着他胸膛,声音都带上了颤:“放开!温宋博言你要干什么?”
男人只是扯掉领带,将她双手按在头顶:“我干什么,你看不出来吗?”
他低下头就要去吻她。
顾南晴用力挣扎着,转头头避开他的唇。
温宋博言眼神一暗,大手死死钳着她下颚:“躲什么?我们还没离婚,这是你该尽的义务!”
顾南晴一震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一刻,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,一点都找不到自己曾经深爱的模样!
对于顾南晴的想法,温宋博言毫无察觉。
怒气下,他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。
衣帛撕裂声刺耳,顾南晴一下子回过神来:“不行!你不能!温宋博言我不愿意!你快放——”
可已经被怒气冲昏头脑的温宋博言哪里容得下一切反抗行为。
他直接捂住她的嘴,动作毫不留情。
之后的一切在顾南晴的记忆中几乎成为了一场噩梦。
她呆滞的躺在沙发上,放弃了挣扎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承受着一切。
只有眼泪,无声的从眼尾滑落,没入鬓角……
然而,陷入疯魔的温宋博言却完全没有看见!
一场折磨在死寂间结束。
温宋博言的理智也终于缓缓归拢,看着狼狈不堪,双目紧闭的顾南晴,他狠狠一震,心中隐隐透出一丝慌乱。
他僵硬着起身退开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而此时,原本闭目的女人缓缓睁开眼,通红的眼里一片死寂。
顾南晴看了温宋博言一眼。
这一眼,让他呼吸一滞:“我……”
然而,顾南晴只是问:“够了吗?”
一瞬间,温宋博言大脑一片空白。
地上到处散乱的衣服,鼻翼间一直萦绕不散的糜绯之味,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刚刚做过什么。
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他,选择了落荒而逃。
关门声响起,顾南晴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。
半响,才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回到身上。
这全顾,她都没有一丝表情。
最后,顾南晴呆滞的目光落到茶几上,最为醒目的计分挂板。
她默然拿起翻到最后一页,看到上面已经越来越低的分数,添上最后一笔。
刹那,所有分数,全部清零。
呆呆看着计分板上自己亲手留下的一笔一划,顾南晴在原地坐了很久,才操着发麻僵硬的腿,一步一步走向书房。
电脑前。
她一下一下敲写了一份离婚协议,从标题,到结尾的日期,没有半分停顿。
然后,将它打印出来,签上名字,塞进信箱,寄了出去。
做完这些,顾南晴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,一件一件,全部装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里。
直到第二天天明。
顾南晴拖着行李站在客厅,疲惫的看着承载了她整整四年所有欢乐或悲伤的房子。
温宋博言没有回来,她磨磨蹭蹭给彼此最后的时间也耗尽。
顾南晴攥紧了手,指间却突然被咯了一下。
她垂眸,视线落到自己的无名指上——
那枚婚戒,她戴了四年,这是第一次摘下,也是最后一次戴上!
顾南晴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,将戒指与钥匙一起,放在了茶几上。
然后转身离开,没有一丝犹豫。
另一边,恒晟律所。
温宋博言慌张逃离后,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。
太阳升起,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,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。
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,让温宋博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。
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,露出上面顾南晴的电话号码。
反反复复,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。
这时,玻璃门被人推开,温宋博言像是被突然惊醒,皱眉抬眼看过去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
沙哑的声音一出,温宋博言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。
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,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:“师哥,你看着好憔悴,是整晚没睡吗?”
温宋博言收回视线,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,没有回应她。
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,手悄悄攥紧又松开。
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:“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?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。”
温宋博言心情非常不好,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。
“出去。”
夏穗表情一僵,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。
椅子上的温宋博言却突然不耐起身,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。
“师哥!你去哪里?”
夏穗的话在身后响着。
然而温宋博言头都没回,直接出了门。
一路疾驰回到家。
他站在门口,看着眼前这扇门忽然有些胆怯。
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,还有顾南晴那一双死寂的眼,温宋博言竟然有些怕。
踟躇了很久,他才拿出钥匙,打开了门。
然而屋内,一片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