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的时候,我特喜欢化学老师做实验,所以上大学的时候,我报了化学系。
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一定会剁掉自己选化学系的狗爪。
所以我每次上完课,都是捧着书哭唧唧地去找苏杭。
从小到大,我有不懂的问题,不是开口喊爸妈,而是想到苏杭,有一次我爸站在我旁边跃跃欲试准备教我应用题。
在老父亲出水进水都快把自己绕晕的时候,我长叹一声:「还得苏杭来。」
我爸一脸忧伤,我能从眼中看到他对苏杭的嫉妒。
苏杭是物理系的大拿,虽然他还抵达爱因斯坦的境界,但他颇有往那方向发展的趋势,每天不是泡在实验室,就是在去实验室的路上。
不过他再忙,也会抽空给我补课,有时候直接上手教我做实验。
有一次做完实验,我跃跃欲试:「要不要弄个烟花给我看?」
他一脸「你怎么这么无聊」的拒绝表情。
可第二天,他就暗搓搓地带着我去了实验室,给了我一场浪漫的烟火宴,如果不是我凑太近的话。
看着我被熏黑的脸和差点烧焦的刘海,我差点哭了:「苏杭,我是不是毁容了。」
他一边给我擦脸,一边安慰我:「没事,你毁容等于整容了。」
说的这是人话吗。
还好这烟花杀伤力不是太强,也仅有几根毛被烧焦了,不过我额头高,每次都喜欢用刘海遮住额头。
这下,清朝阿哥的名号没跑了。
苏南一直盯着我的发际线。
我又羞又恼:「你你你你,你不准说话,不准吐槽我的发际线,你要敢说一句,我跟你绝交。」
「挺好的。」
啥玩意?
「都说天庭饱满的女孩,比较旺夫。」
抱歉啊,你说的话跟摩斯密码似的,我不太听得懂。
苏杭笑笑,摸了摸我毛茸茸的脑袋:「放心,我不会嫌弃你。」
我龇牙咧嘴,谢谢你啊。
因为苏杭帮我做实验的事情名扬学校,所以一堆人认为苏杭是个散发着圣父光辉的男人,一个个都捧着书去求他。
不过是不是真的求帮忙,还是借着这个搭讪,就不得而知了。
苏杭每每铁面无私到无情的境界:「抱歉,我很忙。」
人问他:「你那么忙,为什么还能抽时间帮徐淼淼。」
他淡淡道:「她妈妈拜托的,不敢不从。」
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上道的人,苏杭帮我补习、做实验,我就会给他买各种好吃的,有一次我们宿舍的人去逛街,恰好逛到一家男装店。
其中一个模特身上穿着的风衣,简单干净,我想象了一下这风衣穿在苏杭身上的样子,简直帅到地球妈妈都要哭泣。
于是我咬紧牙关,大手一挥买下了这件衣服。
舍友一个个暧昧地看着我。
我义正言辞:「给我爸的。」
周年年吐槽我:「叔叔穿这么年轻啊。」
我掩面而逃。
苏杭收到我的衣服之后,第一句话不是感谢,而是:「你怎么能又乱花钱?」
我很无辜:「给你买衣服怎么就乱花钱了。」
他安静了下,拍了拍我的脑袋,声音带着些许笑意:「那谢谢你了。」
「不客气。」
「如果你真的感动的话,请我撸串吧。」
苏杭一脸无语:「搁这儿等我呢。」
结果,苏杭这人跟神经病一样,穿上我的风衣就脱不下来了,每天就穿着这一风衣招摇过市,虽然是很帅啦,但多久没洗了你心里没有一点逼数?
我实在忍无可忍:「苏杭,你不觉得今天的饭菜有点味道。」
「从你衣服上飘来的。」
苏杭淡淡一笑,大大方方地脱下外套递给我:「那就麻烦了。」
所以,搁这儿等我呢?
我给苏杭洗衣服的时候,周年年嚼着口香糖浪到我跟前,一脸暧昧:「给你的小男友洗衣服呢。」
我红着一张脸:「什么小男友,你想多了。」
周年年嗤了一声:「又是给苏杭买衣服,又是给他洗衣服,天天一块吃饭,吃完饭还时不时散个小步,约个小会,你们不在谈恋爱,我名字倒过来写。」
我放下衣服,一脸深沉:「周年年,你看我的脸。」
「啥?」
「它有女性的娇羞吗,她有恋爱的荷尔蒙吗,没有对不对,我和苏杭,只是单纯的革命友谊。」
周年年白了我一眼,丢下一句「你就扯淡吧」然后去约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