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保候审?”
阳光落进病房,映照着白夕夕惊讶的脸。
正午刚过,狱警就来通知取保候审她的申请通过了。
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申请。
白夕夕将目光落在一旁的何思辰身上,可看他的表情,显然也不知情。
狱警解下白夕夕的电子铐:“由于你的情况特殊,监狱方不会要求随时传唤,但每个星期都会让人过来查看情况。”
“等等,我没有申请取保候审啊。”白夕夕解释道。
何思辰谨慎地问了句:“担保人是谁?”
然而狱警却回答:“抱歉,担保人希望做保密处理。”
听了这话,白夕夕和何思辰都想到了同一个人——霍寒暄。
白夕夕眸色亮了瞬又暗了下去。
霍寒暄不会这么做,他那么坚决的认为自己犯了罪,又怎么会在乎她的生死。
而何思辰也很快否定了心中的猜测。
自己昨天才在墓园遇见霍寒暄,而且他根本不知道白夕夕现在的情况。
可除了他,还有谁能做白夕夕的担保人?
等狱警走后,何思辰看着白夕夕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,好半天才问:“白夕夕,你和霍寒暄认识多少年了?”
听见熟悉的名字从他嘴里出来,白夕夕心一沉:“你认识他?”
何思辰点点头。
见状,白夕夕脸色渐白,开始担心对方会不会告诉霍寒暄自己在这儿。
“你放心,我没告诉他你住院的事。”何思辰安慰完才继续发问,“你和他认识很多年了?”
白夕夕垂眸,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:“很久……”
十五年,她一半的人生时光。
何思辰看了眼她一直放在口袋的照片:“那你奶奶有提过霍寒暄的父母吗?”
闻言,白夕夕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,眼神也多了分惧色。
尽管她也算个小混混,但对霍母的恐惧已经刻进了心里。
那年她九岁,坐在楼梯上等放学的霍寒暄。
霍母却狠心地把她推下楼,导致她在医院躺了半个月。
可那些日子,白夕夕没觉得有一丝难过,因为霍寒暄每天都会来看自己。
因为怕他伤心,所以她谎称是自己不小心摔的。
一幕幕带着温暖的记忆凝聚在白夕夕心头,留恋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她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何思辰摩挲着手中的笔:“既然认识很久,他怎么不来看你?”
白夕夕眼眶微微泛红,连同声音也变得沙哑:“他是我继母的律师。”
认识很久不代表百分百的信任,从霍寒暄质问自己是不是故意的开始,他们就处于对立面了。
她只是没想到当初自己问霍寒暄会不会为她辩护的话居然成了真。
何思辰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,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