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惜不理睬,抱着破碎的衣服缩在床头,泪水大滴大滴往下掉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委屈,明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。
为了外婆,哪怕她接下来的命运会像洛寒川之前的三个未婚妻一样,她都在所不惜了。
可是,刚才那样子的事,真的是她二十四年来前所未想过的羞辱。
“是谁说的,我们已经是夫妻了。”
洛寒川冷冰冰地睨着她,心中满是不悦与不耐。
这样的女人,无非就只有这些小斤小两的手段。
装出一幅柔弱不堪的样子,博取男人的同情。
归根到底,还不都是虚荣贪财在作祟?
洛寒川越想越觉得无趣,自然没有更多的耐心给到她:“我只给你三十秒,闭上嘴。否则,就滚到后山祖坟里去哭个够。”
闻言,童惜倔强起来,一抹眼泪。别说三十秒,三秒她都没用上。
“正是因为我们是夫妻,我希望我们之间至少可以尊重彼此。你刚才那样羞辱我......”
洛寒川眼睛微眯:“所以,你是因为我没有真对你做什么,于是觉得受了冷遇和屈辱?”
唰一声,他双手压住童惜的肩膀,整个人倒身过来再次将她结结实实扑倒!
男人的眸子犀利中夹杂着暧昧的侵略:“早说,不就行了?我不介意把刚才没做完的事,做完。”
闻言,童惜呼吸一窒,整个人差点裂开!
她什么时候有表达过这个意思?这男人的解读能力是火星上来的么!
“你,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我最后问你一遍。”
冷冽的目光像冬夜的寒星,犀利透亮地落在童惜的眼里。
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近,整个重量都毫不客气地覆压在童惜身上。
让她窒息的同时,心跳飞一般加速。
“要么躺下睡,要么滚。”
童惜紧张地绷紧身子,不敢回答。
良久,洛寒川松开臂弯的力度,往旁边翻了下去。
床帐丝丝抖动,外面的风很沉静。
童惜小心翼翼缩着身子,眯眼偷看洛寒川的动作。
见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,然后抽出手杖里的刀刃,在食指尖轻轻一划——
随后他将刀刃上往床铺上一划,那抹血迹像胭脂一样抹在雪白的帕子上!
窗外猛然落下一个惊雷,把这一幕映得更加诡异。
“你,你这是做什么……”
童惜惶恐出声。
“你说呢?”
洛寒川冷笑道。
“你还是雏吧?可别跟我说,我这么做,是多此一举了?”
“你!”
童惜只觉得脸颊瞬间被烙铁烫过似的。
她当然还是完封的身子。可是这一点,理应由她的合法丈夫,在新婚当夜用最合理的方式来验证。
而不是,用这样折辱的手段……
“我,我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样。”
童惜咬咬牙,干脆整整衣服跳下地,从床底下抽出自己唯一的嫁妆——
一个红漆木的药箱!
在洛寒川略带诧异的目光中,她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紫瓶。
然后用一块白帕子展开来,将紫瓶子里的红色液体倒出来一些。
“这是川西水牛血提炼的血浆,有提神解毒的功效。只要没有人去查血清和DNA,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。”
见洛寒川没什么反应,童惜叹了口气:“不过,反正你割也割了。这个给你。”
说着,她又取出一个小小的香膏盒,递给洛寒川。
“这是我自己调制的金创药,你涂在伤口上,很快就不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