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然很不耐烦:我真的很忙,你能不能不要开这种玩笑?
我想了想,委婉道:是忙邪教连环杀手案吗?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就是新的被害人?
程然冲进房间时,正骂骂咧咧地宣布,我必须得荣获奥斯卡的最佳编剧、最佳导演及最佳演员奖,不然他这辈子死不瞑目。
于是我客气地道歉:不好意思,主要是情况特殊,我不太敢通知其他人。
国骂卡在了喉咙里,他的脸色在青与白之间轮回。
谋杀我的人可能带了大剂量的麻醉剂。到现在,我依然没有任何痛觉,因此很有可能死于麻醉剂过量。斩首,应该只是对方对某种仪式的追求——你进来时,门锁还好吗?
别说了,小妤。他说,别说了,你能起来吗?快起来吧。
你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尸体,或者四处看看有没有线索?
那你先活着,行不行?你先活着,我再看别的,行不行?
我有一点怅然:阿然,我还以为你更想破案呢。
我有不死之身这件事儿,只有程然知道。
分手前,我进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挽回活动。由于家里没有足够高的房梁,只好坐在窗台上哭哭啼啼。那天的晚霞十分美丽,我哭着哭着走了神,于是啪叽一声,掉了下去。
程然狂奔而来时,我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,问他相不相信光的存在。于是,他发现了我似人非人的秘密,并加快了搬家分手的步伐。
他是个好人,分手后依然为我保守秘密,没有把我上交给国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