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园发现了傅北辰,想要把那张恶搞的婚前协议毁尸灭迹,结果却被傅北辰先一步抽了过去。
这是我同事送我的。园园赶紧澄清。
结果,傅北辰却弯腰拿起书桌上的笔,潇洒地签了名,然后将纸、笔塞进已经呆掉的人手里,拍了下她的肩膀,柔声道:签。
园园不得不在边上人紧迫的目光下签下自己的大名,刚放下笔,她的下巴就被人轻轻捏住了。傅北辰转过她的脸,吻便印了上去,不再是浅尝辄止,探入的舌带着点霸道的掠夺。园园心跳如擂鼓,不知被傅大专家品尝了多久。待他放开她,园园已有点不能呼吸,然后听到他低哑地说:我们得快点结婚才行。
神志不清的人问:为什么?
傅北辰拉起她,他坐下后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膝上,头靠在她的颈项,带着点笑,说:拜堂成亲,洞房花烛。
这年的国庆节,已婚人士程园园先回了老家。傅北辰因为有事要忙,说晚一天过去找她。
次日一早,园园起床打开窗户,便闻到窗外传来淡淡的桂花香。
她探出头去寻觅,果然,她家院子外面的那棵金桂开花了。她看了一会儿,心念一动,火速洗漱一番,便跑下楼,在楼下找了个小布袋子,便去后院采花了。
采花大盗很熟练地爬上树,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坐定,就开始用指尖轻轻地掐桂花的根部,因为这样采下来的桂花香气才会比较持久。这样采着采着,也不知过去了多久,就听到树下有人轻唤了她一声。园园低头,就看到树下站了一个人,因为桂花树的枝丫挡着,园园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一点,但她却一眼便认出了,是傅北辰。
你来啦。
园园,下来,危险。
没事的,我小时候常爬,现在已经不恐高了。说着举起挂在脖子上的布袋子晃了晃,看,我的成果。正说着,她利落地从树上一纵而下,轻巧落地。因为下来时她一只手抓着一根枝丫,松手的时候,那枝丫抖动,抖落了些许桂花花瓣,有两瓣落在了他发间。
傅北辰面容白净,今天又穿了一身浅色纯粹的衣衫,更多了几分玉色,但此刻,他脸色却带着点严肃,下次不许这么胡来。
园园看着他,笑靥如花,等你好久了。
傅北辰看着她的笑,也生不来气了,我来了。
嗯。
花香满园,正是一年好时节。
她出生那年,他七岁。
她十三岁,他二十岁。两人在红豆树下第一次相遇。
她十七岁,他二十四岁。她念高中,他在H大读研,两人的学校仅隔了两条街。她喜欢吃的那家玲珑馆,他也常去。他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,他们曾看过同一场电影,曾排在一条队伍里等待付款。
她二十岁,他二十七岁。她在慈津市读大学,他在慈津市陶瓷博物馆任职。甚至,他曾到过她的学校开过两场讲座。有一场,她从他讲座的教室门口经过,他不经意偏头,只看到乌黑的发尾一闪而过。
她二十三岁,他三十岁。景德镇再遇见,只一眼,他便已心起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