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们走完婚礼的仪式后,陆承安就抱着我在落地窗看庭院中的那棵桃花树。
那是我和陆承安在一起的第一天亲手种的。
我死的时候那棵桃花树刚结花骨朵,陆承安找人围着桃花树建了一个玻璃房,用暖气熏着,想让我赶上花期。
我问陆承安说:「你说我能不能熬到花期过?」
他低头轻轻的温柔的吻在我的额顶,说:「可以的。」
我每隔几个小时就从昏迷中挣扎着醒来问陆承安一句花开了没,他每次都及时的哄我,说:「就快了。」
但花还没开,我就撑不住了。
我跟陆承安说:「我先睡一会儿,要是花开了你喊我好不好?」
他抱着我的手轻轻颤抖,但很稳,声音也很稳,他说:「好。」
我说:「晚上我要是没醒过来,你要记得吃饭。」
千万不要跟我一样,因为胃生毛病呀。
他眼泪一颗一颗很大滴的无声落在我的脸上,他说:「好。」
我那一睡,就再也没醒过来。
真遗憾,我还没看到花开呢。
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。
所以我不理解陆承安为什么能将别人当成我。
老实说,我一开始并没有将苏珞放在眼里。
虽然伤心痛苦和生气。
但苏珞那张脸对我实在是构不成真正的威胁,只会提醒我陆承安对死去的我的念念不忘。
我并没有放弃和神明的那个赌约。
一是陆承安虽然背叛我,但是苏珞和我长得实在太像了。
二是他可以找任何人,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自欺欺人。
小学生有一篇必学的课文叫黄粱一梦,他现在就沉浸在他的黄粱梦里自欺欺人。
那天下班我路过 31 楼的办公室,看见过陆承安和苏珞相处的场景。
当时苏珞正在办公桌上对着电脑处理文件,陆承安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,什么都没做,只是静静的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