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,他倏然出手,苏芸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攥紧了手腕,整个人朝他撞去,还没来得及震惊,他的气息便灌入了脑海中,有那么瞬间她恍惚了下,以为他是想亲吻自己,随即她又甩头。
怎么可能,他眼中的嫌恶太浓烈了。
脱光衣服。封墨凌厉的眸子盯着她的头颅,软玉馨香之下他冷着一张俊脸,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冷漠。
苏芸差点窒息过去,俏脸因为被羞辱涨得更红,胸膛因气愤而激烈起伏,一双嫩白小手抵在与他之间,谁知二人竟然是早没了间隙,她的心砰砰直跳,他却没有丝毫变化,像个无心人一样竟然连心跳都听不见。
畅畅悄然退下,出去的时候顺势带上了门。
卧房内只有苏芸与封墨二人,她一张脸尴尬得喷血,被他近在咫尺的抱着,却像是仇人一样剜着自己,她怎么也甩不掉诸种难堪。
封少,能换别的吗?她屏住呼吸,在他如猎豹一样凶猛的目光下,声音颤不成音。
给你两条路选,脱了让我看看你是如何的不知廉耻,二婚女也敢蒙骗进封家的门,否则立即滚!
封墨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,勒在她细腰间的手一点也不温柔,攥得她生痛。
封少,不带这么侮辱人的,你提其他要求可以吗?她小心翼翼的,身体拼命的往外挪,谁知身上的婚纱太过累赘,边上的蕾丝勾住了他的轮椅,她一个使劲嘶的一声响,下半截竟然裂开了!
她急得伸手去拉拔,哪知越慌越乱,那裙边似要与她作对般,她一碰它就断裂。
材质差得连她平时穿的地摊货都比不上,由此也足以见得封家对她这位少奶奶的敷衍!
不过,自己是第六个娶进门的,还妄想受重视绝对是自寻烦恼。
雪白的细腿暴露出来,她更加尴尬了,可一想到他刚刚的侮辱,她整个人都在恐惧当中。
可以,跪下来求我,说不定我心情好就答应让你留下来了。他面无表情,深潭一般的浓眸更加疏离无情。
他盯着这个女人,她到底卑微到什么地步。
他最瞧不起弱小无助却又不努力之人,想要不劳而获?单凭她这一副皮囊吗?
苏芸粉唇紧咬,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对她的羞辱,原本期待着二人的再度相遇,婚前没有主动找过他便是想给他个惊喜,岂知她被他惊吓到。
怎么,不愿意了,还不快滚!
封墨喜怒无常,说完后一个使力将她推离自己,苏芸并未有所准备瞬间便撞向床沿边上,额头处的娇嫩皮肤禁不住撞击破了皮,血丝立即渗了出来。
疼痛让她额头蹙得紧紧的,却不敢在这个冷情的男人面前闷哼。
她大可拍拍屁股走人,可一想到父母的恳求,妹妹可怜的样子,纵使再多的羞辱她都必须忍下去。
缓缓的看向他,他正如雄鹰一样凶狠的盯着她,与记忆中的墨哥哥早已判若两人,也许她开始就错了,不该自信的以为他也如自己般渴望着重逢,双膝扑通一声跪下来:封少,求你让我留下来吧,只要不揭穿我的身份不向我苏家追回聘礼,你让我做什么都行。
屈辱的眼泪在打转,仰起头撇开脸不让人看到她仅存的骄傲,封家在帝都是只手遮天的,她若被赶走不光是整个苏家毁了,她苏芸也绝不会有后路可退。
哦,你说,留你下来有什么用?封墨一道厉光射来,让人更加惶恐不安。
他不需要女人,尤其是老头子塞给他的。
我愿意为封少做牛做马。苏芸说话之时,心里在打小九九的,她从网上资料得知,墨哥哥双腿残废不能人道,自己即便被他侮辱,但他却没有办法玷污她,凭着这一点她就是咬碎了牙槽也得坚持到底,只要时间足够,一年半载后他仍不肯与自己相认,她就彻底死心离去。
半响封墨只是恶狠狠的剜着她,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盯出洞来,她感觉自己快要崩不住了。
做牛做马,呵呵!封墨还没有做出决定,外面的畅畅却倏然间道:封少,急电。
封墨冷剜了苏芸一眼,自己滑动轮椅转身出去。
苏芸松了口气,伸手捂住胸口,总算是安全了。
外面没有了声响,封墨走了,是否代表她可以留下来了?
她光着脚丫走到门口处探头出去,走廊空空如也果真是走了。
没多久佣人送了食物上楼来,她吃过后赶紧洗澡躺下,生怕封墨回来后被他折磨。
她不敢睡床,拿了被褥打地铺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,这段时间太多事情折腾她没睡过一个好觉,不知为何她闭上眼有一股奇诡的气息忒入鼻息,渐渐的竟然睡着了。
封墨处理完事情回来,推门便看到苏芸睡在沙发旁边的地板,他冷哼一声:还算有自知之明,她若敢碰他的床那她离死也就不远!
畅畅推他进屋后,便进浴室去忙碌替他张罗。
半个小时后,封墨洗好了澡,畅畅这才功成身退的离开。
苏芸睡得很沉,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边,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一脸阴鸷的盯着她,仿佛她是个毒瘤恨不得捏碎扔进垃圾桶。
天亮,苏芸醒来感到腰酸背痛,睡地板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。
站起来伸了下四肢,嘴里还发出好几声哈欠声,谁知一股冷气息倏然间袭来,把她吓了一大跳,猛然转身发现封墨不知何时坐在床上狠狠的盯着自己,她顿时局促不安。
此时才想起来她昨天当真是嫁入了封家,并且成了心心念念的墨哥哥的妻子。
封少早上好。苏芸勉强露出一抹浅笑,随后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,一溜烟的拿了衣服跑到浴室去了。
畅畅进来替封墨穿衣,再把他搀扶到轮椅上安置好,准备推到浴室去洗漱。
封少,真不赶她走吗?还是像以前那样处决掉?畅畅想到有人在封少身边,他的凶险更大,便想起以往封少的作风,只怕这位苏芸也留不得。
不着急,看她能不能熬过头三天。封墨一脸的高深莫测,老头子一直不肯罢休,折腾到第六个了,他若再不陪他好好玩玩,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一个月后又强塞一个来?
眼下这位,表面看不难对付,他暂时不动。
畅畅跟在他身边整整五年,早摸清他的一举一动,见他露出玩味的神情之时,便没有多言。
苏芸在浴室里一阵兵慌马乱后冲出来,可她眼睛没有看清楚出来的时候莽莽撞撞的,把正推着轮椅过来的封墨撞得眼冒金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