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他们之间相处的好好的,沈诗怡为什么要跟他离婚?
又是什么伎俩?
陆宴池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现在只有找到了沈诗怡才能解释一切。
陆宴池回到前台,用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又问:“不好意思,我想问一下,住在总统套房的那位沈女士是前两天来退房的吗?”
“是。”女服务员肯定的回答。
陆宴池斟酌片刻,试探着问:“除了她,还有什么人来过吗?”
女服务员仔细回想了一下,恍然大悟:“对了,她的身边好像还有一位男士陪伴。”
陆宴池瞳孔骤然一缩,不知道怎么走出的酒店。
在他们结婚的这些年来,沈诗怡很少跟男人接触。
这次是为什么?
因为他来迟了,还是……
陆宴池没办法不去细想,在冰岛她到底还能有什么熟悉的朋友?
连想到陈助理打来电话说的那份离婚协议书,再想到了来冰岛前,沈诗怡的坚定神情。
这一刻,好像都有了答案。
他很难不去这样想,可是他更想先找到了沈诗怡的人,再亲自问。
晚上,陆宴池就在酒店里将就了一夜。
第二一早就去了警局寻找。
沈诗怡到底是来旅游的亚洲人,想要找起来也不难。
很快就找到了地址。
陆宴池跟着警察来到医院门口停下,满眼诧异。
第一反应是沈诗怡受伤了?
不顾身边警察的交代,他几个箭步直接冲进了医院,询问关于沈诗怡的消息。
医院前台围满了看病的人,陆宴池焦急的等待着。
心里越想越慌。
很多种可能都有。
心里几乎被愧疚沾满。
陆宴池整个人都提心吊胆的,愧疚自己没有早点去找她,没有第一时间为沈诗怡的考虑。
总之想到了很多,但唯独没有想到和沈诗怡再次见面时,是这么戏剧化的一面。
陆宴池站在围满病患的人群中,不经意间扫了眼走廊的尽头,背脊瞬间僵直。
只见那个让他胡思乱想的沈诗怡,正挽着一个白衣大褂的男人,满脸笑意地走来。
那一刻,周围的所有物体和声音都好像消失。
唯一能入他眼的只有前面的两个人。
刺进他心里的,是让他整宿没睡着的沈诗怡的笑容。
结婚五年,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沈诗怡这样开朗的笑容。
每次带给他的,只有一张淡漠的脸色和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曾经他一直以为沈诗怡是个极为理性的人,不会因为感情糊涂,不会做到纠缠不清。
这一点,正好是他想要的。
可是现在,他忽然觉得也许沈诗怡不是对感情理性,而是单纯的,不喜欢他。
多美好的一个画面,就这样因为他的到来被打破。
陆宴池怎么都没想到,有一天她也会看见沈诗怡对着除他以外的男人笑颜如花。
两人在不远处的病房外站定。
沈诗怡松开了男人的手,率先开了口:“陆先生。”
听得这个称呼,陆宴池眸色一颤,下意识就要回答。
可紧接着,身边的人却先应声:“怎么了?”
“你今天送我到这就可以了,我改天再来找你……”
话还未结束,沈诗怡你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大概是因为陆宴池的气场太过强大,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扫过去。
在看见来人的刹那,她再也说不出话。
刚刚化疗完的身体受不住的一颤,幸好被陆谨言及时拉住。
这一幕几乎刺痛了陆宴池的眼睛。
他森冷渗人的气场像是压迫着四周的空气。
皮鞋迈步的声音一下一下,像是敲击着沈诗怡的心。
站定后,陆宴池冷冷望着沈诗怡,又扫了眼身边陆谨言,方才心里的愧疚瞬间变成了愤怒。
“沈诗怡,你想和我离婚,就是因为他?”
医院里。
沈诗怡脸色白了一瞬,回想到前几天给陈律师打去的电话。
这些天,她也认真的想过了,既然她要准备治疗,陆宴池却还是对何若曦余情未了,她可以选择放弃陆宴池。
至少分开的时候,大家都是体面的。
至少那五年的商业婚姻,她过得也不算太差,也不想让这一切美好回忆破碎。
思绪回笼,沈诗怡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陆宴池,艰难的开口:“是。”
身边的陆谨言微微讶异了一瞬,但感受到沈诗怡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不断收紧,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礼貌的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沈诗怡的新男朋友,我叫陆谨言。”
经过这些天,和沈诗怡的相处下,他大概了解了沈诗怡的为人,但唯独她的丈夫,他从来没有听沈诗怡提起过,想来,也是一段不好的记忆。
三人像是就这样面对面相识了一会儿,像是时间都定格了下来。
陆宴池看着男人谦和又说了一声,他终于反应过来。
他也姓陆……
原来刚刚那般亲密的称呼喊的人是他。
以前刚结婚那会儿,沈诗怡又何尝没有叫过他陆先生。
只是后来他不太爱这个过分亲密的叫法,沈诗怡就再也没有叫过了。
陆宴池暗自攥紧了垂在两边的拳头,没有理会陆谨言的话,紧盯着沈诗怡的脸色。
“你在闹什么?”
沈诗怡冷抽口气,强装冷静:“我没有闹。”
“离婚的事情,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。”
陆宴池鹰隼的眸子划过一抹阴冷:“为什么?”
沈诗怡身体的疼几乎让她有些坚持不住:“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?”
陆宴池脸色怔了怔,很快会想到了那天在群里的照片。
见陆宴池没有反应,沈诗怡又接着说话:“既然你对何若曦还有感情,我不阻碍你们,我们离婚,等你恢复了自由身,你可以和她破镜重圆。”
像是看出沈诗怡眼底的坚决,陆宴池眸色微动,第一次开口解释:“我对她没感情,你不要自以为是。”
沈诗怡没再说话,但眼底都是怀疑的神情。
再加上身边站着陆谨言。
陆宴池心里憋着的一股气被彻底点燃。
“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?”
“什么?”沈诗怡身形忍不住一颤,呼吸好像都在疼。
“我才离开几天,你和这个男人就已经在一起了,难道不是你自己先出轨吗?”
沈诗怡脸色顿时惨白一片,紧咬的薄唇已经隐隐泛着血丝。
陆宴池站的远看不见,嘴上伤人的话还在继续:“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铁了心要来冰岛,说什么看极光原来都是借口,你想看的不是光,而是人对么?”
接着来的话,沈诗怡已经彻底听不清楚了。
她又犯病了。
但是现在这副模样,她不想让陆宴池看见。
她求救般地望着身边地方陆谨言,压下眼底的泪光,攥着陆谨言的手。
陆谨言也心领神会地挡在沈诗怡的面前,一改谦和的态度:“这位先生,你别太过分了!”
陆宴池将两人亲密的举动尽收眼底,心里犹如刀割。
但表面上还是不甘示弱的模样,直接冷声讽刺:“你算什么,还要管别人家事吗?”
“如果你在继续纠缠,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陆谨言冷冷威胁:“这里是冰岛医院,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。”
“我能不能,你可以试试。”陆宴池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,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。
哪怕是在冰岛,只有用钱他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