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。
沈诗怡脸色白了一瞬,回想到前几天给陈律师打去的电话。
这些天,她也认真的想过了,既然她要准备治疗,陆宴迟却还是对何若曦余情未了,她可以选择放弃陆宴迟。
至少分开的时候,大家都是体面的。
至少那五年的商业婚姻,她过得也不算太差,也不想让这一切美好回忆破碎。
思绪回笼,沈诗怡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陆宴迟,艰难的开口:“是。”
身边的陆谨言微微讶异了一瞬,但感受到沈诗怡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不断收紧,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礼貌的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沈诗怡的新男朋友,我叫陆谨言。”
经过这些天,和沈诗怡的相处下,他大概了解了沈诗怡的为人,但唯独她的丈夫,他从来没有听沈诗怡提起过,想来,也是一段不好的记忆。
三人像是就这样面对面相识了一会儿,像是时间都定格了下来。
陆宴迟看着男人谦和又说了一声,他终于反应过来。
他也姓陆……
原来刚刚那般亲密的称呼喊的人是他。
以前刚结婚那会儿,沈诗怡又何尝没有叫过他陆先生。
只是后来他不太爱这个过分亲密的叫法,沈诗怡就再也没有叫过了。
陆宴迟暗自攥紧了垂在两边的拳头,没有理会陆谨言的话,紧盯着沈诗怡的脸色。
“你在闹什么?”
沈诗怡冷抽口气,强装冷静:“我没有闹。”
“离婚的事情,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。”
陆宴迟鹰隼的眸子划过一抹阴冷:“为什么?”
沈诗怡身体的疼几乎让她有些坚持不住:“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明白吗?”
陆宴迟脸色怔了怔,很快会想到了那天在群里的照片。
见陆宴迟没有反应,沈诗怡又接着说话:“既然你对何若曦还有感情,我不阻碍你们,我们离婚,等你恢复了自由身,你可以和她破镜重圆。”
像是看出沈诗怡眼底的坚决,陆宴迟眸色微动,第一次开口解释:“我对她没感情,你不要自以为是。”
沈诗怡没再说话,但眼底都是怀疑的神情。
再加上身边站着陆谨言。
陆宴迟心里憋着的一股气被彻底点燃。
“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?”
“什么?”沈诗怡身形忍不住一颤,呼吸好像都在疼。
“我才离开几天,你和这个男人就已经在一起了,难道不是你自己先出轨吗?”
沈诗怡脸色顿时惨白一片,紧咬的薄唇已经隐隐泛着血丝。
陆宴迟站的远看不见,嘴上伤人的话还在继续:“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铁了心要来冰岛,说什么看极光原来都是借口,你想看的不是光,而是人对么?”
接着来的话,沈诗怡已经彻底听不清楚了。
她又犯病了。
但是现在这副模样,她不想让陆宴迟看见。
她求救般地望着身边地方陆谨言,压下眼底的泪光,攥着陆谨言的手。
陆谨言也心领神会地挡在沈诗怡的面前,一改谦和的态度:“这位先生,你别太过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