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耘舒了口气,朝赵逾之柔柔一笑,恍若无心般道,“没想到,矜上姑娘跟时侍卫关系这般好,竟能替他挨打。”
“那看在矜上姑娘的情面上,此事便就此揭过吧。”
赵逾之寡淡的笑了下,语气比之以前冷淡不少,“还不赶紧谢过舒小姐。”
“多谢舒姑娘宽宥。”即便不甘,虞矜上依旧扯着时伽行了一礼。
只心底,苦涩难忍,差点落下泪来,被她强行忍住了。
时伽扶着虞矜上踉跄起身。
赵逾之心头涌起莫名的恼意,强行忍耐,淡声对舒耘道:“府中还有事,本王先回去了。过些时日你我便要大婚,期间不便相见,本王便不过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,舒耘心底咯噔一下,隐约觉得赵逾之生气了。
可是看他神色平静,不见半分火气,又像是她想多了一般。
只能怀揣着一颗惴惴的心,善解人意的点头,“九爷说的是,这些日子,阿耘也要好好学习皇家规矩,免得日后损了九爷颜面。”
赵逾之没有多说,带着虞矜上和时伽,策马回了王府。
九王府前,赵逾之翻身下马,一言未发,将踉跄下马的虞矜上一把打横抱起。
身后,时伽滚落马背,哑声唤了声,“王爷……”
赵逾之黑脸顿足,吩咐左右:“拖下去,先找大夫给他治伤,其余的,容后再说。”
说完,抱着虞矜上迈步入府。
一路静默回到房中,虞矜上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男人将她放在床上,找来药膏沉默为她上药。
一切做完后,赵逾之坐在圆凳上,垂眸不去看她,淡声道:“你今日便回影卫营去吧。”
虞矜上身子一颤。
便听他又道:“近来京中必有动荡,你伤上加伤,留下只会成为我的负累,不如尽早离开。”
虞矜上垂眸点头:“属下遵命。”
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祈求道:“过阵子便是我生辰,王爷今年可否陪我一道过?”
虞矜上的生辰在腊月十七,而今日是腊月初二。
赵逾之看着她,点头答应。
虞矜上松开手指,任他出门吩咐下人准备马车。
不多时,马车备好,赵逾之亲自看着她出门,还安排了一个小丫鬟,随行照顾。
九王府门口,冷风肆虐,大雪骤降。
虞矜上踩凳上车,车帘刚刚放下,她便没忍住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身侧丫鬟吓了一跳,就要惊叫,被她一把眼疾手快捂住了嘴。
车夫扬鞭,一声脆响后,车轮缓缓滚动。
赵逾之站在府门外,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,不知为何,总觉心神难安。
扭头回府,召来府中谋士。
“安排下去,加快进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