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淮又找了一群富家子弟,奢侈地点了十几瓶香槟伏特加。
说是让陆宴池解闷,实际上还是想帮何若曦牵线。
陆景淮哥几个开玩笑,推着何若曦坐在了陆宴池身边。
结果陆宴池只是喝酒,没拒绝也没接受,一言不发。
“怎么了?”陆景淮坐在另一边,拿起一杯香槟酒倒满了陆宴池已经喝空的酒杯。
“你和沈诗怡吵架了,心情不好?”
一腔苦闷似是在吵闹中积攒的越来越多,陆宴池把玩着酒杯,转头看向旁边的陆景淮,目光冷隽:“我能问你一件事吗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沈诗怡?”
陆景淮身形微微一僵,扫了眼一旁的何若曦,压下了眼角:“也没什么不喜欢,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。”
陆宴池沉默了会儿,只是问:“我不是你兄弟吗?”
陆景淮看着认真的陆宴池,慌神了会儿,点了点头。
接着,陆宴池又说:“可她是我老婆。”
他面色看起来平淡,可握紧酒杯的那只手已经透出他此时的隐忍。
陆景淮自知理亏,毕竟暗自排挤沈诗怡的事情,他干了不少:“我们这不是为你考虑吗?”
陆宴池眉眼一片冰凉,嗓音里像是压着某种情绪:“当初我一直以为沈诗怡和你们处不好,是因为沈诗怡性格太冷,慢热,可是现在我才明白,你们从没有接受过她。”
陆景淮被堵的说不出话。
何若曦见状,忍不住劝:“宴迟……景淮也不是存心的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声!
陆宴池手中的酒杯出现一条细痕:“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,你们不会这样对她。”
包厢里的吵闹声骤然一静。
接着,他将酒杯缓缓放在桌面,暗沉的眸色却藏着难以抑制的郁气。
甚至苦笑了一声:“现在我离婚了,沈诗怡以后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。”
陆景淮神情一顿,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从冰岛回来的只有陆宴池一个人。
他想过可能是两个人因为某些事情吵架,却从来没有想过沈诗怡会选择和陆宴池离婚。
陆景淮蹙了蹙眉,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四周噤声,只听陆宴池低沉的声音似是透着说不出来的难过。
“大家应该也满意了。”
随后,男人挺拔的身影退出了包厢外,门声关和像是砸再了所有人的心里。
凌晨的帝都大街,车灯明亮的犹如闪光的长河,川流不息。
秋风扫过,在陆宴池的心里落下了寒凉。
他伫立在街边,似是感觉不到周身的风,目光远视着远处的霓虹灯,好像有个熟悉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可是下一秒,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怅然若失。
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,陆宴池才默默收回视线,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。
恒丰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