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赵逾之进宫请了赐婚的圣旨。
王府内登时热闹起来。
接下来的几日里,虞矜上一直躺在屋里养伤,似是有意的屏蔽了外面的动静。
婚期定下的那日,虞矜上去找了时伽。
“这瓶药,是舒姑娘刚到上京,来府中做客时给我的。”虞矜上捏着手中的药瓶,这药,她一次都未曾用过,“劳烦你帮我将这瓶药还给舒姑娘,就说……她的好意,我受不起。”
时伽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心死模样,心中情绪万千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“不过一瓶药罢了,你,又何必。”
虞矜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要执拗的将药还回去,或许,只是打心底里嫉妒那个女子,嫉妒到不愿意接受她的丝毫怜悯。
“你便帮我这一回吧。”
时迦沉凝片刻,接过药瓶,“好。”
时伽将药送去舒家,将虞矜上的话同舒耘说了一遍。
舒耘笑容温婉地收下药瓶。
然而时伽离开舒家后没多久,舒家便传出消息。
时侍卫不知跟舒大小姐说了什么,导致大小姐惊怒交加,郁结于心晕了过去。
虞矜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时伽正在赵逾之的院子里挨鞭刑。
她匆忙赶到,就看见时伽后背被鞭子打的皮肉翻卷,血肉模糊成一片。
“王爷。”
虞矜上疾步上前,跪在时伽身侧,抬眸看向赵逾之的眼神坚定又平静,“不知时伽犯了什么错,要受如此重罚?!”
赵逾之向来知道,虞矜上和时伽关系好,但见她如此维护,依旧忍不住皱眉。
眯眸,声线冷硬:“你自己问他。”
时伽垂眸,神情肃穆,眉宇间藏着一抹幽冷:“属下还是那句话,属下只是去给舒姑娘送了个东西,并未说过什么。至于舒姑娘为何会晕倒,属下不知。”
“不知?”赵逾之冷笑,“好一句不知!那你倒是说说,没有本王的吩咐,你去给舒耘送什么?”
虞矜上没想到去帮自己送个东西,会连累时伽受罚,便要开口。
却没想到,时伽先一步开口:“可是王爷,属下又能说什么,刺激得舒姑娘受惊晕倒呢?”
“难不成,属下要说您明面上对舒家小姐始终不渝,暗地里却是另有佳人日日相伴么?”
“矜上无名无分待在您身边这么些年,如今却是连说都不许旁人说起么?”
“放肆!”
赵逾之指着时伽,怒不可遏。
他与虞矜上的关系从未透露给外人知晓,他竟不知,时伽和虞矜上之间已然亲厚到如此地步。
冰冷目光落在虞矜上脸上,出口的话语浸了冰渣一般,“本王竟是不知,跟着本王你这般委屈?”
“看来时迦这一趟,是替你走的了。”
“说什么自请离去,如今想来不过是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,怎么,本王不给你名分,你便去求阿耘么?”
“你可真是下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