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深夜,星空璀璨。
夜灼一个人背着黑色的包,独自走在帝都机场的入口,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一波又一波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从她身边路过。
类似这人背影像他是男的不是女的不是他这些字眼不断的钻入耳。
在第五波人从她面前走过时,夜灼终于确定了,他们说的那个不是女的是男的是指自己。
夜灼将人拦住,习惯性的要纠正别人对于自己性别上的误会,视线却扫到了人手里的东西。
像素模糊的照片上,熟悉的背景,似曾相识的场景。
一身赛车服的人带着头盔,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。
夜灼眨了一下眼,照片上头加大加粗加黑的通缉令让她即将要说出的话卡壳了。
被拦住的五个安保问道,有事?
夜灼又眨了一下眼,憋住了满腔的暴躁,指着通缉令,请问,这是?
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被像通缉十恶不赦杀人犯似的通缉?
她杀人了?还是放火了?
五人中走了四人继续巡逻,留下的一人说道,一看你就是刚从外地来的吧,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。
在帝都生活了12年的夜灼面无表情,沉默。
安保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,总结,这哪是抱啊,这是结仇,血海深仇!
夜灼是无法理解这种奇葩想法的,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在她看来唯一理亏之处就是将那位太子爷给扔地上了。
可是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这么小肚鸡肠的揪着这一摔不放?
安保还在义愤填膺:竟敢羞辱太子爷!真是活腻了!
······有这么严重吗?夜灼神情复杂。
安保语调都高了几分,当然严重!这就像是······像是养得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被一采花贼给玷污了,你说气不气!要不要将采花贼揪出来五马分尸?
话毕,安保走了,夜灼站在了原地,星眸瞪大,呆若木鸡。
她,采花贼?!
那位,黄花大闺女?!
还被她给玷污了?!
夜灼只觉手骨酥酥麻麻的痒,忍了很久才忍住自己的暴戾破坏欲。
良久,她哂笑一声。
通缉就通缉吧,对方除了知道那天的人性别女,根本没看到她的长相,基本能确定对方不会找到她。
更何况,她即将离开帝都,或许,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来。
至于那位太子爷,怕是再也不会相见了,更不可能会找到她。
夜灼星眸中再次恢复平静,迈着步子,慢悠悠的去取登机牌。
帝国地图的边缘城市,青城。
暮色渐降。
夜灼靠在半旧的车门上,星眸里全是昏昏欲睡的散漫,视线无意识向四周扫去。
宽大的马路对面有隐隐的说话声,梧桐树下,修长劲瘦的背影给了她一丝微妙的熟悉感。
她脑子清醒了一点,一双氤氲着雾气的星眸盯着那道背影细看起来。
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打量,对方突然回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