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助理瞪大了眼,只觉得有股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。
她忍不住哭得央求:“陆总,我还是个刚刚入职的员工,还没有那么多钱,陆总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陆宴迟却已经不耐烦的赶人:“自己去人事物结算工资,明天不用来了。”
倒不是因为他绝情,只是关于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。
这种小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。
助理收到消息,连忙赶来劝走新来的女助理,对陆宴迟满脸歉意:“对不起,陆总,这是我的一时疏忽。”
陆宴迟眸色冷沉:“对人事部的人进行裁员,我不想看见这件事情发生第二次。”
“是。”助理低声答应着,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。
当天,陆氏集团人事部来了一次大换血。
整栋楼层的员工都心惊胆战,不知道下一秒,被裁员的人是谁。
老板心情阴晴不定,所有员工也要跟着遭殃。
一天加班到了晚上,陆宴迟就会跟陆景淮一行人相约去喝酒。
这好像成了他生活的常态。
只要结束工作,他就会光临。
这家夜总会的总投资人是陆景淮,所以店长一直都是在陆景淮手下办事。
陆景淮害怕陆宴迟胃不好,喝出毛病来,勒令店长不许让陆宴迟多喝。
虽然店长很想答应,但是他也清楚陆宴迟的身份,谁要是在帝都得罪陆氏,别说夜总会店长了,以后在帝都要饭都不一定有机会。
于是店长想到了另一个办法,每次见陆宴迟过来喝酒的时候,他就一定会叫陆景淮过来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夜总会门口还是如常的般人来人往,冠盖如云。
现在是夜间十点,真正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,所以来光临的人很多。
陆宴迟刚从停车场出来,就看见陆景淮和身边的店长正聊些什么。
店长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,陆景淮瞧见陆宴迟,扬眉笑了笑:“陆宴迟,你今天来的正好,夜总会今天来个意外之客,我瞧着挺有意思。”
陆宴迟不解的走过去:“什么?”
“你跟着来就知道了。”
随后,陆景淮挥手叫店长离开,只是说这件事情可以自己解决。
进入夜总会里,四处靡靡之音如雷贯耳,摇曳的彩色灯光映照下舞池里摇摆的少女,身材个个火辣。
陆景淮领陆宴迟来到包厢里,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“陆宴迟,你看这小丫头是不是跟沈诗怡长得挺像的?”陆景淮语带调侃。
陆宴迟当即却皱紧了眉头:“安然?”
没错,眼前的人正是沈安然。
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蓝白色校服,脸上带着污垢,看起来虽满脸狼狈,但脸上的冷淡不改。
身边好像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,哭得梨花带雨。
两人的性子简直天差地别,根本不像是同龄人。
“陆哥。”与此同时,沈安然也看见了陆宴迟,淡然的打了声招呼。
陆景淮看着两人互动,意外瞪大了眼:“陆宴迟,这小妞你还认识?”
“她是诗怡的妹妹。”
“沈诗怡居然还有妹妹?”陆景淮朝着沈安然看了好几眼,“的确长得有些相似,性格也很像,不过你怎么从没告诉我们,沈诗怡有妹妹这件事?”
陆宴迟黑了脸,没回答,只是扫了眼沈安然身边的两个手下,又问陆景淮:“她犯什么事了?”
“好像是因为一个小女生过来的。”陆景淮挥了挥手叫身边的人退下,看着站在对面的沈安然,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:“这小丫头出手太狠了,直接拿酒杯打伤我好几个兄弟。”
作为罪魁祸首的沈安然没有争辩,只是默默的望向陆宴迟。
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说,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地面上还满是摔碎后的酒瓶渣滓和一地酒水,香味袭来,有股刺鼻的味道。
陆宴迟按了按跳动的青筋:“她一共欠你多少钱,我来赔偿。”
“你倒是挺会管闲事的。”陆景淮嘀咕一声,瞥了眼远处的沈安然,故意提高声调:“怎么?现在沈家已经没人了吗?”
在他的场子闹事,还打伤他的弟兄,这件事情要是放在别人身上,陆景淮估计现在就能打断他一条腿。
就算是沈诗怡来了,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。
“陆宴迟,你知不知道她摔碎的这些都是些名贵好酒,到时候得赔多少钱!”
陆宴迟早知道陆景淮不会这样轻易放过,他斟酌着刚要开口。
谁知这时,身边沉默了许久的沈安然像是已经忍无可忍:“如果这里还是个正规场所的话,就不会有一群大男人缠着个小女生不放手了!”
陆景淮顿时就不爽了:“你这小丫头真不怕我告诉你们沈家人是吧?!”
沈安然也不低头。
身边的女生也看出情况不太对劲,忍住了眼泪,小声的劝道:“我是不小心连累了安然,你们要找麻烦就找我,这件事情跟安然没关系。”
两人僵持不下。
陆宴迟有些烦躁的从口袋里抽了根烟点上,压低了嗓子:“这件事情算在我头上。”
陆景淮邪肆的笑了起来:“那行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其实他本意也没想过要多为难这个女孩子,只是想借此看看陆宴迟到底打算怎么办。
现在的结果也已经可想而知,他现在还没有忘记沈诗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