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陆宴迟便乘坐飞机离去。
沈诗怡站在机场外,仰头望着掠过头顶的那道飞机尾线,满身落寞。
但陆宴迟这一走,就像是彻底走出了沈诗怡的生活中,再也没有消息。
帝都与冰岛之间隔着7694,9公里,8个小时的时间差。
异国他乡,沈诗怡没有伙伴,语言不通,只能一个人抱着手机苦等,一点点被寂寞吞噬。
房间里的电视还在响着。
沈诗怡的耳朵却只能听到一半,后面全是杂音。
她发病的频率越来越快,发作时候的疼也越来越重,到现在连止疼药都没有了作用,只能硬挨。
沈诗怡甚至已经记不得自己疼昏了几次,又醒了几回。
只知道陆宴迟还是没有回来。
这天,沈诗怡醒来时刚好看到冰岛的朝阳缓缓升起。
她摸过手机习惯性去看有没有陆宴迟的消息,却瞧见了日期——七月十三,自己的生日。
沈诗怡摩挲着手机机身,眼里满是黯色。
当初来冰岛,就是希望能放下国内所有繁杂的事情,和陆宴迟一起过自己的最后一次生日。
但现在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陆宴迟回来的那一刻。
而陆宴迟又会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吗?
时间慢慢划过,沈诗怡眼里从希冀到失望,她知道即使再等下去,也未必会有想要的结果。
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划过零点。
自己的生日在病痛中过去了,而她的丈夫却没有打来一个电话,发来一条消息。
沈诗怡点进微信一直在弹消息的群聊。
只见陆景淮一连发了十几张照片,最后那一行字,更是刺进了沈诗怡眼里。
“瞧瞧我说什么来着,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!等宴迟和沈诗怡离婚之后干脆直接结婚得了,份子钱我都准备好了!”
群里消息继续更迭,起哄不断。
离婚,结婚。
原来陆宴迟的朋友早早就已经替他做了选择!
沈诗怡心疼到窒息,她往上翻着聊天记录,点开了照片。
照片的场景似乎是在一场宴会上,陆宴迟和何若曦正在跳舞,姿态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