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公司。
一路来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神,沈诗怡装作不觉,直奔总裁办公室。
可刚走到门口,半掩的门却先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。
“陆宴迟,你还喜欢我吗?”
沈诗怡顿时愣住,透过门缝,看见了何若曦和坐在对面的陆宴迟。
这个问题,陆宴迟却只是沉默,沉默得让沈诗怡的心如坠冰窖。
这时,何若曦的问话再度响起:“那我这么问吧,如果当初我没有走,我们也没有分手,你会娶我吗?”
门外,沈诗怡背脊瞬间僵直,呼吸停滞。
紧接着,就听见专属于陆宴迟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会。”
清晰的一个字,犹如针锥!
这一刻,沈诗怡像是被击碎了所有的勇气。
她再也待不下去,强忍着发颤的双肩,快步走出公司大楼。
而此时,办公室里。
何若曦听到回答,刚喜上眉头。
却听陆宴迟又话锋一转,语气冰冷疏离:“但可惜,没有如果。”
何若曦脸色一白。
陆宴迟直接下了逐客令:“没别的事就离开。”
何若曦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见男人投来的冷眼,只能悻悻离开。
办公室重归寂静,陆宴迟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他打开和沈诗怡的对话框,发了句:“什么时候结束拍摄?”
可很久,都没有回复。
另一边,恒丰别墅
沈诗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,半晌,终究是沉默的按灭。
窗外天气阴沉,浓厚的黑云积压在一起,闷得她喘不过气。
客厅墙上,和陆宴迟的结婚照还挂在那儿。
沈诗怡一眼不眨的望着,试图去回想着他们曾经的美好,将那些一点一滴相处的回忆,化作自己坚持的动力。
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都只能回忆起刚刚陆宴迟的那句话。
他会娶她,即使已经结婚,他也没有忘记对何若曦的那份感情。
就像何若曦写的那本书,她是窗边明月光,而自己这个输掉的一方,只能被拍成蚊子血,惹人生厌。
沈诗怡目光描摹着结婚照上陆宴迟冷漠的眼,忽然鼻间一湿。
鲜血止不住地滴落在衣服上,染成一片鲜红。
她后知后觉的抽出纸巾去擦,可越擦,血流的越多!
沈诗怡只能狼狈地起身冲进洗手间。
冰凉的水一遍遍擦洗着,鲜红被水淡化慢慢流进下水道……
不知过去了多久,血才止住。
沈诗怡几乎脱力地靠在门边,滑坐在地。
缓了好久,她才起身将洗手池的狼藉收拾干净,回到客厅,给律师打去了电话。
“陈律师,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,以及……遗嘱。”
几个小时后,门锁传来响动。
陆宴迟走进门,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诗怡。
客厅的灯明亮如昼,照出她苍白无色的脸。
陆宴迟眉心微蹙:“你怎么了?”
沈诗怡抬头看向走来的陆宴迟,一双眼里暗沉无光:“没什么,只是小感冒。”
陆宴迟见状,也没有往深处想,脱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:“今天我给你发消息,怎么不回?”
沈诗怡微微垂眸:“没看见。”
陆宴迟沉了沉眉眼,刚要开口,就听沈诗怡低柔地问:“网上的新闻你看见了吗?”
“什么新闻?”陆宴迟愣了下,拿出手机去看,黑眸深邃。
沈诗怡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,声音轻哑:“你觉得这是谁做的?”
陆宴迟抬眼看她:“什么意思?”
霎时,四周气温骤然一降。
沈诗怡隐隐感觉身体涌上一阵阵的刺痛。
她深吸了口气,稳着语调又问:“你觉得除了你和我,还有谁对这件事情这么了解?”
“你在怀疑若曦?”陆宴迟顿时反应过来,不假思索地开口,“她不会。”
听着他话里的坚定,沈诗怡心里说不出的悲凉。
消息爆出来的时候,她已经拜托人去调查了始作俑者,正是何若曦!
但现在她的丈夫陆宴迟,没有任何调查就对何若曦毫无保留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