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妈急了,想也不想的跪在了薄衍琛面前,央求道:“先生,求求你救救太太吧,孩子刚出生,不能没有母亲啊!”
“我说救素洁。”薄衍琛加重语气,残酷不屑,“至于那个产妇,我名义上的妻子,没有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,没必要抢救。明白了吗?”
主任一愣,这才反应过来。
既然是家事,那他也无能为力了,示意拿血浆的护士跟自己进入江素洁的手术室。
柏远忍无可忍,积压的怒火轰然,抬手就是一拳。
“薄衍琛,你他妈太冷血了,她为什么会大出血,你心里清楚!你就算再怎么讨厌她,她也是一条人命!”
薄衍琛脸被打偏,指腹擦去嘴角血丝,轻嗤,“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她。怎么?看上她了?”
心里有股莫名烦躁,脸色阴沉如山雨欲来。
徐妈哭道:“先生,太太和孩子是无辜的啊!”
“徐妈,别求他,你好好守着江知夏!”柏远不想多废话,大步离开。
必须快速找到熊猫血!
他额角有汗滑落,蓦地想到叶康国心脏病发进了医院,脚下一转,来到心脏科。
单人病房门口,有两个警察在看守着,只等叶康国身体好转就带回拘留所。
人命关天,柏远被允许入内。
一听女儿危在旦夕,叶康国捂住心口,脸色发青,吃了一把药才缓过来。
“快给我抽血!多抽点!”
针头刺入静脉,他喘息着说道:“薄衍琛狼子野心,商场如战场,输了我无话可说,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知夏……柏副总,你是好人,求你照看我女儿……”
柏远直觉有点不对劲,试探道:“叶董,你还记得江素洁吗?”
叶康国怔了怔,“名字有点耳熟,是知夏的朋友吧?”
柏远仔细观察叶康国的神情,没发现一丝心虚和不自在,就好像他跟江素洁的交集是女儿的朋友,仅此而已。
将疑虑压下,柏远带了热乎乎的新鲜血浆赶去手术室。
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沉甸甸的爱。
叶康国真的会做那般禽兽不如的事吗?
两天后。
江知夏昏昏沉沉醒来,很快就有人去通知了薄衍琛。
薄衍琛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床边,面无表情拿出一份文件。
“既然醒了,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。”
“孩子呢?”江知夏费力坐起来,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他可真是迫不及待。
薄衍琛身躯微微一滞,那个孩子他看都没有去看,听说是个女孩,不知道长得像谁。
可想到发疯自残的江素洁,薄衍琛心口塌陷的一丝柔软蓦地发硬。
“没死,保温箱里待着。”
江知夏一颤,这男人没有心,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这么冷漠。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她想保持冷静的,奈何声音破碎不堪,“我爸不可能行贿,他不是那种人!”
所以只可能是薄衍琛陷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