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莫名其妙失踪,回来就那么恶心的诬陷她爸。
这笔账江知夏自然要算,但不是现在。
“你来做什么?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“我过来看看你有多惨。”江素洁踱步进来,俯视着江知夏,得意道:“我跟阿俨说,当初我被你爸强了,受不了打击才离开的。就一句话,他直接把你弄得家破人亡!”
江知夏眼睛红得要滴血,握紧拳头起身,“为什么你要这么污蔑我爸?我们父女有哪里对不住你?”
江素洁嗤笑,“只因为你喜欢阿俨,叶康国就用钱打发我,给你让路。”
江知夏不可置信,“就这样?”
“当然不止这样!同样都是叶康国的女儿,你从小住豪宅享受最好的物质,而我跟着我妈在底层熬日子,这公平吗?”
江知夏骇然,江素洁什么意思?
江素洁清秀的面容浮出几许狰狞,“叶康国不肯认我,还把我们母女像打发乞丐一样赶出去,而你,像个小公主,高高在上无忧无虑看我们笑话!”
江知夏想起来了,爸爸曾经跟她忏悔过,妈妈去世后,他思念成狂,迷迷糊糊认错人,和当时的秘书发生了关系。
事后清醒过来,叶康国很后悔,给了秘书一大笔钱离开,再三叮嘱她吃事后药。
秘书答应得好好的,谁知几年后,她居然带着个小女孩上门认亲。
叶康国很生气,更怕江知夏伤心,坚决赶走了她们。
居然,江素洁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……
江知夏咬牙,冷冷开口:“我爸的女儿就我一个,你是你妈妈算计得来的,我爸有什么错?”
她红着眼,几步上前,就要把江素洁拽过来给叶康国磕头赔罪。
“站住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江素洁拍了拍怀里的婴儿,被恨意扭曲的脸扬起一抹阴笑,“虽然你这个姐姐不认我,但我大度,不计较,我还好心带你女儿过来见她姥爷最后一面呢!”
说着,她手上一个用力,瘦弱的小婴儿倏地哭出来。
江知夏冲过去的身形一僵,惊恐瞪大眼,嘶吼道:“你是不是疯了!这孩子早产,还不能出保温箱!”
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江素洁有恃无恐,相比江知夏的失态,她无比优雅,“我只知道,我有精神病,江知夏,你可不要刺激我。”
江知夏又气又急,颤声说道:“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涉孩子,快把孩子送回医院……”
可怜的小婴儿声音细弱,不一会儿已经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安安,我的安安……”江知夏心如刀绞,不顾一切扑上去抢孩子。
刚把孩子抱到手里,她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,接着整个人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推开。
熟悉冰冷的暴怒声传来:“江知夏,你发什么疯?”
江知夏踉跄着后退几步,站立不稳朝后倒去。
她万分小心护着怀里的安安,背部重重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,这股力道震到腹部还没完全愈合的刀口,好像又要再次撕裂,痛得她牙齿打颤。
薄衍琛毫不在意,厌恶地移开眼神,看向江素洁的时候已经是截然相反的担忧和心疼。
“伤口有没有被碰到?痛不痛?”
江素洁满眼含泪,轻轻摇头,说不出的楚楚可怜。
“阿俨,我没事,我只是担心知夏,想带孩子来看看她。”
薄衍琛怜惜道:“你总是这么善良,但有的人,不配你的好心。”
江知夏不停深呼吸,等着疼痛缓过去,慢慢爬起来,倔强挺直腰背,懒得辩解。
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,不问原因,直接给她一巴掌,连孩子都不顾的直接把她推倒在地。
忘了他也有没完全愈合的伤口。
苦涩地把嘴里血腥味吐下去,庆幸孩子没事。
“乖,安安别哭了,妈妈在这……”
安安,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不要紧,妈妈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。
也许是母女天性,安安渐渐停止嚎哭,只剩下小小的抽泣。
江知夏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,抱紧安安朝着门口跑去。
得赶快把安安送去医院。
这么脆弱的婴儿,这么瘦小,外面的世界细菌好多,好冷,好危险。
安安……
这是江知夏给女儿取的名字。
薄衍琛滞了滞,看清擦身而过的女人,苍白脸颊上红肿的指印,心脏莫名涌起一丝沉钝的痛。
江素洁看到薄衍琛因为江知夏失神的样子,心里恨得痒痒的,眼珠转了转,心生一计。
“知夏,这是我的孩子,你把她带去哪儿?”
她倏地冲上去抢孩子,完全不克制力道,一拉扯,安安又开始大哭起来。
偏偏江素洁还哭得更大声:“安安不哭,你这样让妈妈好心疼!”
“滚开!”江知夏恨得发疯,恨不得一脚踢开她。
江素洁不撒手,“阿俨,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?安安是我跟你的孩子!”
“江知夏,松手!”薄衍琛抓住江知夏的手腕,施加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