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
林知夏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冰窖,江逾白得多恨她,才希望她彻底消失啊
你知道,你在说什么吗?
江逾白点烟,深邃的黑眸在猩红的火星里颇为无情:怕死,那就滚。
突如其来的寂静,让这栋偌大的别墅更显阴冷:我不怕死,我只是怕见不到你。
可这话,林知夏不敢说,害怕会得到更恶毒的讽刺。
江逾白优雅的吐出一圈云雾,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:江太太,虽然江家没有离婚的习惯,但,应该不代表不能丧夫吧?
轰隆隆!
窗外瞬间响起一道惊雷,映衬着林知夏惨白的脸色:你是江氏集团的当家,你要是出了事,奶奶他们怎么办?
所以,你也怕没了我,过不了富婆生活?江逾白忽然附身与她四目相对,女人的清香钻入鼻中,让他不自觉皱眉,却又不肯后退。
林知夏迷恋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,她青春时光里最后的阳光:我净身出户,不要钱。
嗤,可笑。江逾白似乎把她的行为当做以退为进,当着林知夏的面,狠狠摔上了门。
寂静的走廊里,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声,唱着:我想我会一直孤单,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
林知夏脸色灰白的看着手机铃声,苦涩一笑,随即接起:喂,姑姑。
明天来一趟医院!
林知夏攥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收:怎么了?是家里
体检。对方说完,就直接挂断了电话,一点面子都没留。
林知夏忽然有些无力的靠在墙上,慢慢下滑瘫坐在地。
而门内,江逾白也双眼放空的看着窗外,哪怕烟蒂被燃起烧到手指都不觉得疼。
翌日一早。
一夜未睡的林知夏给自己脸上扑了点粉,尽可能看起来不那么憔悴。
谁知到了医院,还是被江逾白的姑姑江艳琴严厉批评:把脸画的这么白,是要谁可怜你?!
林知夏垂眸,平心静气回答:抱歉姑姑,昨晚睡得有点晚。
江艳琴冷笑:怕是喝的太晚吧,走,去妇产科。
林知夏脚步一顿:去妇产科做什么?
江艳琴转头,看向她的目光全是讥讽:当初舔着脸非要嫁给我们家逾白,我们江家老太太欠你林家人情,行,我们拿孙子偿还!那五年了还无所出是要让我们绝后吗?林知夏,实话说吧,是不是你自己身体的问题!
林知夏当场气到浑身发颤:当年我同意退婚了的,是姑姑你不知道跟我爸说了什么,他才红着眼送我出嫁。奶奶的人情我们也从来没想要,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!
啪!
江艳琴当场给林知夏甩了一耳光,一脸狰狞:我警告你,不想林家破产就给我把嘴巴闭好,乖乖当个哑巴!去检查!
林知夏含着泪想要反驳,但考虑到两鬓半发的父母,她只能攥紧十指去做自己不愿的事。
冷白的灯光照耀着手术台上的林知夏,她睁着空洞的眼,泪水就这样默默流淌,悄无声息。
检查完毕后,她颤着腿慢慢走出,耳边传来江艳琴不屑地轻哼:五年都没让一个男人碰自己,要我,真是一头撞死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