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心桐忍不住后退两步,明明没有做错事,却会害怕席鹤年责怪。
她解释:“我帮浩浩拿图画书,没有故意乱翻。”
席鹤年将结婚证明放回柜子里,紧紧的关上,眉宇紧紧凝着,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。
他淡漠的眼神扫了路心桐一眼,转过身。
“不要自以为你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在你抛家弃子的离开后,已经不是了。”
席鹤年说的话,就像现在他结实的背部一样,把路心桐挡在门外。
路心桐受不住心口的疼。
她强忍鼻酸:“难道你还不知道当初我宫外孕流产的真相吗?”
席鹤年没有转身,声音干哑:“知道又怎样,那也改变不了你自私的事实。”
他的话充斥在耳边,路心桐眼尾已经泛红,她真的自私吗?
只是还来不及反驳,席鹤年就已经离开。
路心桐眼睫低垂,她不想再追究三年前谁对谁错。
反正等浩浩的病好,她还是会离开席鹤年……
从家里出来。
路心桐回到卫生院,也不见席鹤年的身影。
路心桐故意仔细的看了几眼病房内,才问:“你爸爸呢?”
浩浩吃着南瓜饼,含糊不清的说:“走了,说你会照顾我,说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这话听的路心桐心里发颤,感觉这么下去,浩浩迟早被席鹤年教坏。
等浩浩吃完了饭,路心桐又帮他洗了澡,抱着他一起到楼道处打了电话给路父路母报平安。
回到病房,路心桐还得哄睡了浩浩,才得以休息时间,最后上床直接倒头就睡了。
在医院照顾了两天,浩浩总算没有在反复发烧了。
很快就被安排了出院。
因为怕孩子冷,路母甚至还给浩浩从长海市寄了羽绒服回来。
在这个年代,羽绒服就是奢侈品,又保暖又贵,一件抵普通人半年的工资。
路心桐特意花钱购置了木炭,就怕孩子冬天在家里受凉,又会生病。
大概是家里总买好的,一时间街坊领居都过来问,好奇路心桐这三年去哪里了,怎么回来这么有钱。
对比路心桐只解释自己在大城市打工存了些钱。
这些话渐渐传到了潘月英的耳朵里,她心里妒忌,觉得路心桐这是在故意炫耀。
潘月英不服,暗自咬牙要给她颜色看看。
这天,路心桐如往常把浩浩哄睡之后去街上买菜。
回来走到院子就感觉不对,再看到门窗被封,路心桐瞬间瞪大眼睛。
来不及多想,她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,跑去打开房间。
房里碳火烧的紫红。
而原本该在床上睡觉的浩浩此时却倒在地上……
“浩浩!”
路心桐疯了般上去将孩子抱出。
跑出了院子呼吸到了新鲜空气,才知道房间里的味道多大。
来不及多想,路心桐立马对着孩子输气,做心脏复苏,总算让浩浩艰难的喘上了一口气。
路心桐见浩浩醒过来,立马抱着孩子就往卫生院跑去。
因为刚刚的动静,周围邻居也围了过来。
闻见家里那股味,各个唏嘘,这不正是煤气中毒了嘛!
就在邻居们纷纷议论这是富人毛病的时候,角落的潘月英脸色苍白,大冬天的却满头是汗。
潘月英紧握着双拳,心里担心不已,前面从外面关窗的时候浩浩是不是看见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