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那些残存的感激都被周意给作没了,他们连普通朋友而不可能是了。
他看到她只会觉得厌烦,邬危甚至没有搭理她,就离开了。
周意晃着轮椅,可是他走得太快了,她始终没有赶上他。
到最后,她窝着身子,蹲在地上大哭。
谢希冷笑了一声,暗骂了一句活该,又叫来女佣,懒懒的说:“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只疯狗,太吵了,去赶走吧。”
谢希站在楼上,远远的看见周意被带走了。
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的厌恶作怪,她对她生不出什么怜惜。
女佣回到楼上时,脸色有几分赧红。谢希见状,了然道:“她说你了?”
“她说了您……”女佣有些犹豫,不敢随随便便开口。
谢希倒是不在意,周意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话,“说我不配当瑾深的母亲?”
“说您……从不管他的死活,现在有什么资格管他。”
谢希顿了顿,反问道:“你也这么想?”
“您生了他,自然有资格管他。”
事实上,母子关系也是近年来,才得以改善,有很长一段时间,谢希跟邬危的关系,都相当恶劣。
谢希沉默着,没有再回复。
邬危跟他关系最差的时候,甚至是不肯认她这个母亲的。她一直觉得,邬危当时非周意不可,这当中也有她反对的因素,邬危那会儿恨她,所以一切都要跟她唱反调,她越不满意什么,他就越要把那件东西留在身边。
当然,她是不可能直接去问邬危的,母子之间以前的种种,都让她讳莫如深。自从两人关系稍微缓和一些之后,便没有再被提起过。
伴随着邬危跟周意之间关系的急转直下,以及跟苏稚初的分道扬镳,也许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,到这儿也就落下帷幕了,也许从此以后,苏稚初跟周意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。
谢希还是去见了一回苏稚初,大概是因为中间夹杂着邬危,她显得很客气,但也过分疏离。谢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,只是叹着气道:“我来找你,跟邬危无关,只是感慨,咱们都因为周意气得跳脚。我记得我第一次见瑾深身边待着她,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接受她进门。”
苏稚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反正以后她对周意,肯定会敬而远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