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鹤年想起记忆中路心桐那惨白的脸,倔强的挡在门前,哭着说爱你。
这心里就会隐隐作疼。
眼下路心桐还不知所踪,她一个女人,独自在外面,也不知道会去哪里?会不会有危险?
席鹤年心里不安,出门询问才得知。
两天前路心桐穿着蓝白条纹衬衫拖着行李离开后就没回来了。
得知消息,席鹤年特意请假,在荷西镇找了个底朝天,总算是在汽车站得知了些消息。
车站老伯回忆着形容:
“那个穿蓝白条纹衬衣的女人啊,好看是好看,就是白的骇人,走路颤颤巍巍的,好几次还差点摔倒。”
席鹤年喉间一哽:“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?”
老伯摇摇头,岁数大了,三天前的事他也记不清。
此时一辆去往硚村的班车即将出发,席鹤年想到路心桐的娘家就在硚村,毫不犹豫的上车。
一个小时的车程,下车席鹤年就往路心桐家赶去。
硚村里四面环山,都是独门独户,唯有路家还算有钱,盖得是两层的石头房,还是去年办的酒席。
路母正在院里择菜,没注意院里进来了人。
席鹤年上前问:“妈,心桐在家吗?”
路母微微一愣,随即瞪了他一眼:“席鹤年,你还有脸来,我就这么一个女儿,差点被你们家磨的连半天命都没了。”
“女人分娩都是鬼门关走一遭,何况是宫外孕流产,你们席家还有没有良心!”
路母收好菜篮子,嫌弃的看了席鹤年一眼。
当初真是瞎了眼,同意他娶自己女儿,还说什么一见钟情,鬼话连篇。
席鹤年自觉理亏,长长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,此时的他又哪像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路父从房门口出来,叹了口气:“心桐已经去长海市她舅舅那里了,K9724趟列车今天下午两点过十分的票。”
话应刚落,路母就指责:“你告诉他做什么?还去害咱们女儿吗?”
路父不以为然:“心桐之前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两个孩子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。”
席鹤年红着眼,深深的看向路父:“谢谢爸。”
说完,席鹤年道别,又匆忙从硚村坐车来到火车站,但时间仅仅只剩十分钟了。
席鹤年找遍了车站的任何一个角落,包括上这辆列车上找人,喊了不止一百遍路心桐的名字,可时间分秒过去,席鹤年却依旧在人群中疯了般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