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。
席鹤年和路心桐赶到卫生院后,还是湿透了半边衣。
幸好孩子打了针后,过敏的红疹很快就消了下去。不过还是得住院吊盐水观察一夜,以防退敏后又发烧。
得知没有什么大碍后,路心桐松了口气。
她拖着愧疚的心来到病床前,半蹲握着浩浩的手亲吻,眼睛湿润:“是妈妈对不起你,浩浩……”
浩浩看着妈妈哭,也觉得好伤心,抽泣了几声,眼睛很快就红了。
路心桐抬头看着很感动,替孩子擦眼泪,哄着说:“浩浩不哭,妈妈也不哭了。”
席鹤年看着这场母子情深,脸上并无波澜。
此刻在他脑海里,想到的还只是路心桐为了离婚,不惜撞破头的那一幕。
席鹤年眼神黯淡下来,又变得一片冰冷,他扫过路心桐湿透的衣,淡淡道:“我回去拿换的衣服过来。”
路心桐望过来,点点头:“谢谢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迈出病房的半只脚微微一顿,仅仅只有一秒,便立马大步流星的离开。
原本,从卫生院到家的距离,最快也得二十分钟一个来回,可席鹤年短短十分钟就把衣服送了过来。
路心桐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身上的湿衣服怎么没换下来。”
席鹤年没有解释,将塞着衣服的袋子放到病床尾:“我今天晚班,我去厂里请个假。”
说完,人就要走,路心桐连忙叫住:“我可以照顾孩子,你不用请假的。”
闻言,席鹤年眼眸一压:“我不信你。”
随后,席鹤年就离开了。
路心桐望着他的背影,心中一疼。
她知道自己伤透了席鹤年的心,要他彻底相信自己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