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幸,赵以诚死了,我杀的。」
我只杀过他。
我骗江郁冉的,我根本没动王礼。
王礼作恶多端,早就被警方盯上了。
我「杀」他,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逃到缅北。
赵以诚死后,我准备自杀的。
是林玲救了我。
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律师。
她说那不是我的错。
太多次,有太多次,我都想死的。
林玲将我拉了回来。
她是我这辈子遇到的,为数不多的好人。
她说我像她妹妹。
所以她充当了我的救命稻草。
在我做噩梦的时候,她把我抱在怀里,温声给我讲故事。
在我犯毒瘾的时候,她见不得我千方百计咬舌头,就任凭我咬她、抓她、打她。
我痛,她也痛。
真蠢。
我从来没见过我妈。
那是我第一次,在一个人身上,嗅到了母爱的味道。
让人上瘾。
后来我从戒毒所出来,满心欢喜地去找她。
她爸告诉我,她死了。
那个正值壮年却满头白发的男人,忽然颤抖着,双手捂住眼睛,无声恸哭起来。
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滴落,没入尘土里,不见了踪影。
那时我才知道啊,林玲她爸是缉毒警。
她妹妹死于毒贩的报复,被打了针,犯毒瘾后,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。
而这一次,报复来得更猛烈。
整个林家,只剩下了他一个人。
让他独活,让他孑然一身,让痛苦和愧疚,折磨他吞噬他。
人间酷刑,不过如此。
后来,禁毒局的人找到了我。
我才知道,江郁冉没死,相反地,他在缅北混得风生水起。
我有了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