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次翻身。
睡不着,床板太硬了,还冷的厉害。
往小桃跟前靠了靠,才感觉好了些。
不知道原来的王宝钏去哪儿了?听小桃说,我过来的时候,这具身体正在生病,难不成原来的王宝钏病死了?
要真是这样,那这个女子可真可怜,但愿下辈子,她能顺遂无虞。
至于我,本就无父无母,可惜,还欠了国家的助学金贷款没还呢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
我闭上眼睛,进入了梦乡当中。
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,别怀疑,不是因为勤快。
实在是这土炕太硬了,睡的我腰酸背痛腿抽筋。
简单地梳洗打扮了一番,哦,也没有打扮,毕竟家里,就两件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翻来覆去的穿。
早饭是两块黑乎乎的饼和一碗能数的清米粒的粥。
因为我昨晚把一只碗打碎了,小桃只能等我喝完了再喝。
我没什么胃口,把粥推给她,掰了块饼放嘴里,好家伙,差点把我的牙崩掉了。
嘤嘤嘤,想念我那个当大官的爹。
5
日上三竿时,我那个当大官的爹和娘亲一家人才从外面回来。
马车里,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出,紧接着,一个人间富贵花美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我抓住时机,冲了上去,「娘!」
「宝钏?」
小桃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角,面上一副「小姐你果然是傻了」的表情,「小姐,这是大小姐。」
我一愣,尴尬了不是,原来这是王宝钏的大姐——王宝金。
我努力地挤出两滴眼泪,「大姐。」
她见着我这可怜的样子,急忙下车握住我的手,「宝钏,你这是怎么了?」
另一个美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,我想,这一定是我的二姐,宝银。
可我这二姐似乎不是个好相与的,见着我,便冷笑了一声,「我道是谁呢,这不是薛家娘子嘛。」
我把头偏向一边,佯装悲伤,「二姐,莫要打趣我了。」
她哼了一声,甩了甩袖子,跺了跺脚,但到底是没说话。
三两个动作间,我便把她们二人的性格摸透了,大姐温柔善良,二姐泼辣,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。
我抱着小桃抹眼泪,一个身穿黑色常服,高大威严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,旁边的妇人雍容华贵,眼睛里却满是担忧。
这应当就是我爹和我娘。
我故技重施,正打算扑过去卖惨,我爹一个刀子眼朝我飞来。
「哪里来的妇人,大呼小叫,成何体统!」
我一下子就蔫儿了,所以,爱是会消失的对吗?
不是说,我爹是个宠女狂魔吗?这怎么和百度上说的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