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蕴整个胳膊顿时陷入火盆,只听“滋滋”几声,火苗吞噬了她如花似玉的皮肤,本来如同凝脂的肌肤一下子变得焦黑无比,惨不忍睹……
“蕴儿!”
沈云初焦急大吼了一声,强撑着身子下床想要扶她,可她的手还未碰到苏蕴,就被男人“啪”地一声,狠狠地打了一巴掌!
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下……
她顿时天旋地转、疼痛无比……
“贱妇!蕴儿好心来看你,没想到你竟趁机报复,将她推入火盆!”谢宸沈沈地盯着沈云初,怒火攻心,一双凤眸阴骘无比。
他一把抱起苏蕴,心疼无比、揪心无比道:“蕴儿,你没事吧?”
“王爷,蕴儿没事!这……不怪姐姐,都怪蕴儿自己不好……”苏蕴摇摇头,垂着泪,勉强一笑。
女人突然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!
“贱人!”谢宸狠戾地望向沈云初,一脚对着她的胸口,狠狠地踢了下去……
“咔嚓”几声,沈云初的肋骨竟然生生被男人踢断了!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噬心入骨的疼……
她刚刚才没有了功力,眼下不过是个废人,又被男人窝心一脚!
哇”地一声,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红色的血浆染湿了一地……
“如果蕴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本王要你的命!”
男人沈眼望了沈云初一眼,凤眸阴狠至极,转身抱着苏蕴急急走了。
他望她的最后一眼,像要把她撕碎!
沈云初一怔,突然间,慢慢笑了起来……
刚刚……明明是苏蕴自己往火盆里扑的……
为什么谢宸什么解释都不听,就判她死刑了呢?
果然,他们永远才是一家……
——
月夜,凄寒无比。
末笙默默地坐到床边,望着脸白如纸、神色空洞的沈云初……
“云初,蕴儿的情况不大好……”
男人望了她许久,踌躇道,“她右手的皮肤被大面积烧伤,恐怕,以后会留疤……”
女人缓缓睁开美眸,木然地盯着末笙,淡然一笑,“末笙,是谢宸派你来的吗?他想要如何处置我?”
末笙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,“云初,你赶紧走吧!别待在王府了!”
话音未落,就被门外一声阴沈男声打断——
“她哪里也不许去!”
谢宸阴着脸,大步流星地走入了房间,他凤眸微眯,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。
他紧紧地盯着沈云初,就像一头狼,凶猛而又残暴……
沈云初望着男人阴鸷的脸,心中猛地一揪……
她知道,自己这次……恐怕凶多吉少了!
“因为你——蕴儿的右手毁了!”男人紧盯着她,一字一句道,“所以——本王要你付、出、代、价!”
“王爷……想要怎么样?”沈云初缓缓地迎上男人的目光,悲凉道。
“本王要——剥了你的皮给蕴儿疗伤,这样,她的手才会完好如初地复原!”男人盯着女人的脸,不容置喙地说道。
沈云初瞳孔骤然紧缩,杏眸睁得老大,全身上下猛烈地抽搐起来……
他……刚刚说什么?他……要活剥她的皮,给苏蕴治伤?
可是,她不是动物啊!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!被这样对待,她难道不会痛吗?
她曾看到猎人将山中活捉的野狐狸活剥皮毛的场景,那些狐狸拼命地蹬着腿,那垂死挣扎的、绝望的眼神……令她永生难忘!
如今……她也成了那些动物之一了……
“不!我不要!”
沈云初猛然摇头,第一次像个疯子一样地嘶喊起来,泪水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涌了出来!
“沈云初,你没有资格说不!”男人沈若冰霜,一脸憎恶道,“你不过是本王捡回来的一条狗罢了,若没有本王,你的命早没了!怎么,如今竟和本王讨价还价起来了?”
“我就是想知道,王爷当初如果不想救我的命,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!为什么还要把我收进府里如此折磨!”沈云初歇斯底里道:“我沈云初,不是什么苏蕴治病的躯体啊!”
她憋了这么久,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了!
男人好看的凤眸瞬间一眯,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。
没想到,这个女人今日竟然如此反抗他!她不要命了吗?
“你敢忤逆本王?”男人厉喝一声,一双凤眸沈若寒冰,“哼!不知感恩,简直猪狗不如!”
沈云初茫然一笑,眼眶变红,潮水般的眼泪眼眶中集聚,模糊了她的视线……
是啊,她不知感恩,在他眼里,猪狗都不如!
她……简直就是个笑话!
“来人,把她给我拖入酷室!”男人狠戾地盯着女人,咬紧牙,一字一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