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之前,我再次塞了一封打印的信在我楼上那对小夫妻的门缝里,语气严肃激烈的告诉他们这不是恶作剧,我也绝对不是危言耸听。让他明天一定一定一定要去囤物资,然后紧闭门窗不要参与和邻居们的互动更不要出门,并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们家里有吃的。
他们是上一世唯一没有伤害过我的人。
那个妻子甚至还试图帮我求饶,只是随即,她就被她老公拖了回去。
我不怪她老公,面对一群已经异变成禽兽的人,他也只是想和妻子好好活着。
可惜,他们好像不信我的话,三天前我就塞了信过去,他们却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明天,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。
明天夜里,气温陡然降至零下几十度,暴雪一夜封门,人车难动……
劫难开始!
回到复式房,已是凌晨两点,我热乎乎的洗了个澡,躺进温暖的被窝里。
床垫是我千挑万选的,躺在上面十分舒适,我沉沉睡去。
大概是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,所以我这一觉睡得又香又沉,连个梦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忽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,我惊得一咕噜坐了起来,下意识冲出房间要去开门。
但随即,我脱离了温暖被窝的身体就被冻了个激灵,我瞬间清醒。
我搬来这里谁都不知道,装修已经结束物业也不会上门,会是谁?
我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里,拿起手机察看监控,顿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是唐朵!
我没去开门,脑子里飞快回想我有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破绽?
但答案是:没有。
这里是我保命的地方,我从头到尾都无比谨慎,不管是面对中介还是面对装修工人,我都是戴着口罩。
进进出出搬运物资时,更是帽子口罩遮得严严实实。
可既然我没有露出破绽,唐朵怎么找来了?
但随即,我就知道了答案。
在监控盲区处拐过来一个保安,对她说道,「这房子前些天才装修的,这会子肯定没弄好,今天看样子没开工,你过两天再来吧。」
唐朵讪讪的走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心中依旧疑惑,但想了很久,我决定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。
反正过了今天,她想来也来不了。
暴雪一夜封门,铺天盖地没完没了,她再想来,除非长了翅膀。
这么一想,我心里就安定下来,隐在窗后看着她和保安一前一后的走出单元楼往小区门口去了,我就回身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