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神一紧,伸出腿就要将人踢下床,但刚伸出就被他夹住,拿出双手想一把抓住他的头发,但也被他一手攥出。
我顿时动弹不得,偏偏他还满脸惬意地说着风流话,“昨晚比上次还要卖力许多,要是再来个早安吻什么的,就更完美了。”
我嘴角一僵,又听见他说,“你一定想象不到出自己欲求不满的潮红着脸叫唤的模样,好像有一百年没有过男人似的。”
我一恼,偏过脑袋在他手上狠咬了一口,咬牙切齿,“姓方的,再有下次,我让你断子绝孙!”
说着,我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,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衣服穿上,然后落荒而逃。
这身不由己的憋屈事儿我再不想经历第二次了!大不了趁他还没把事情捅出来之前离婚。
考虑到某人昨晚没戴套,我从酒店出来之后,惊慌失措地去药店买了避孕药,心一横就服下了双倍的剂量,路过玻璃门时还可以看了看脖颈,没什么痕迹才放下心。
忐忑不安地回到家,但一开门就发现老公跟婆婆在家里,而且凌牧风那满脸阴霾让我怎么都无法忽视。
刚在玄关处换好鞋子,婆婆就操着一张轰炸机般的嘴开始说教。
她面色狰狞,“你一晚上夜不归宿,到底是去了哪里?听说现在外边儿流行那个什么,什么出轨,你这蹄子要是敢在外边儿找男人来绿我儿子,我就扒光了你,往你下面塞辣椒油盐!”
闻言,我心里就有股不爽翻涌了上来,牙关一咬,我与她四目对视,反问,“那要是你儿子他出轨了,我是不是该毫不犹豫地就剁碎了他的命根子,好让他断子绝孙?”
婆婆面色一青,指着我‘你’了好几声,被我气结,“你这么激动干啥?难道你昨晚是真的跟野男人在外面过夜了?!”
说话间,婆婆已经摆出了一副要打人的架势,并且骂骂咧咧,吐沫横飞,“就我们一起跳广场舞的那伙儿朋友的子女,十个儿媳有那么四五个不安分的,经常早出晚归、夜不归宿。”
说着,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起了我,“这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,别绿帽都可以从广场排到家里头了才发现有猫腻。”她的目光渐渐变得犀利,“你别是跟了什么不良风吧!”
这话问得我心里莫名漏了一拍,我也渐渐变得不耐烦,“我出门的原因早就跟凌牧风说了。”
凌牧风在旁边叹了一口气,看上去疲劳得很,“妈,你真的误会莫徐了,她闺蜜最近的确失恋了,每天都在朋友圈发伤感的说说,她要再不去劝劝,那她闺蜜还不得患上抑郁症?”
“再说了,外边那些女人能跟莫徐相提并论吗?娶到社会姐类型的儿媳,是那群广场大妈的儿子眼睛没有我雪亮。”
听了这话,婆婆的情绪是被安抚下去了,可我心底却有一波心虚合着愧疚一并涌了上来,本来存留在心底的那些怀疑念头都被冲散。
不可否认的是,我是真的出轨了。
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,前所未有的感到对不起凌牧风,身心倍感煎熬。
这天,我专门跑了一趟成人店,并买了一身情趣内衣回来,甚至还可以在卧室里喷了有助于两性的香水,洗了个澡之后换上内衣再用睡袍掩盖了一遍,凌牧风一回房,我就走到他面前,将睡袍解开,展露出里面的香艳。
他将我从头打量了一番,情绪变得有点小复杂,眉头紧拧,伸手帮我将睡袍重穿上,将脑袋往我肩膀上一搁,长呼了一口气,“最近过得很累,给我一张床就能睡到世界末日,连欲火都被榨干了。”
言罢,他将我轻轻推开,捏捏手肘,捶捶肩周就躺上了床,没一会儿,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。
又一次,他不愿意碰我。
我的心境变得有点小复杂,脑海离莫名其妙浮现了方东殷上次说的那句‘属于我的东西,谁也不能染指’。
如果凌牧风真的被方东殷威胁了,或者是用我换了事业,那他身为一个男人,不可能会这么淡定的让自己的老婆躺在别人身下嗯嗯啊啊。更不可能会悉心照顾我,也不会有嘘寒问暖。
那一刻,我在心里暗暗起誓:以后打死我都不要再跟方东殷来往!
那日之后,我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将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,拒接所有陌生丢来电。
但我万万没想到,前脚正在心里暗喜,后脚就再度与方东殷见上了面,而且这回不但见得猝不及防、无处逃窜,更是让我尴尬惶恐到爆炸。
周末傍晚,凌牧风下班前打了个电话回来,“今天做点拿手的家常菜,我要带位同事回来吃饭,可以顺道买瓶红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