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静萱乐滋滋的说着,电话却忽然被人挂断了。
徐靖州抄起西装外套向外走。
“江瑶这会儿在哪?”他问秘书。
“抱歉徐总,我们都不知道。”
“抱歉徐总,太太把我们号码都拉黑了。”
徐靖州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往上涌,可他到底持重,很快稳住了心神:“她不是说签好字给她回话?”
秘书瞄了一眼徐靖州的脸色,“太太说,您签好字,周一上午九点直接和她在民政局见面就行,她绝对不会迟到的。”
徐靖州站在那里,面容越发阴翳,片刻后,他方才抬起手,摘了眼镜递给助理:“去查一下太太的行踪,有消息了通知我。”
“是,徐总。”
“准备会议吧。”徐靖州说完,折身又回了办公室。
今天这个项目极其重要,关系着徐氏未来五年的发展前景。
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日,昨夜又在公司加班了一个通宵才搞定。
江瑶胡闹,他却不能陪她玩,对于徐靖州来说,工作永远是第一位。
徐家怎么地震我不管,徐靖州怎么想我也不想考虑。
此时,我正在婚前我爹给我买的公寓里,抱着我的小熊哭个不停。
“瑶瑶,你哭够了吧。”闺蜜安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,抽了张纸巾递给我。
我接过纸巾,擦了擦眼泪,继续抱着小熊哭。
我离婚了,我才二十五岁,可我江瑶已经变成了失婚少妇,身价大跌。
我以后肯定还要再嫁人的,但是如果找不到一个比徐靖州更有钱的,整个蓉城的名媛都要笑话死我。
“晚上去喝酒散散心吧,我姐的酒吧刚开业,听说聚齐了整个蓉城的帅哥呢。”
我抬起哭的红肿的眼望着安暖:“真的很帅吗?有徐靖州帅吗?”
“妹妹,就算没他帅,但至少比他年轻比他精力旺盛比他会哄你开心啊,你没听过一句话吗?男大学生的……比钻石都要硬!”
安暖有点恨铁不成钢,把我从地上拽起来:“你现在,要不要换一条性感漂亮的裙子,跟我去找弟弟放纵一次?”
我扭捏了一下,就答应了。
我已经两年零一个月没穿过性感的裙子了,我都要忘了,没嫁给徐靖州之前,我也是天天热裤小吊带的。
和徐靖州相亲见面那一天,是被我爹的人给硬薅过去的,我那时才二十二,徐靖州马上就三十了,所以我特别不乐意。
果然,见面的时候,三伏天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的精英的模样。
而我,挑染了粉色头发,穿的是抹胸小背心和热裤,我爹看见我顶着粉头发进来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。
想帮我在徐燕州跟前美言几句,都磕磕巴巴不成样子。
徐靖州倒没什么反应,起身绅士的帮我拉开了椅子。
我本来就不想嫁人嘛,所以也就我行我素,该吃吃该喝喝,没一点淑女的样子。
我爹给我使眼色使的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,我只当没看见。
吃完饭,徐靖州出于礼貌送我回去。
他是不苟言笑的性子,我却正年轻爱玩,所以自然而然觉得没戏。
但我没想到,后来徐靖州又约了我几次。
我爹也喜滋滋的说,他对我印象挺好的,这件婚事说不定能成。
我就冲我爹嚷嚷:“他看上我,我可看不上他呢,老牛还想吃嫩草。”
我爹一句话就把我制服了:“你看不上,你的死对头周彤,巴巴儿的要嫁过去,正托人说媒呢!”
我一听立刻急了,周彤喜欢啊,想嫁啊,那我一定得抢。
我开始和徐靖州约会,原本我是打算骑在周彤头上扬眉吐气的,却没想到几个月后我一头栽了进去。
我爱上了徐靖州,年轻女孩儿的爱意如火炙热滔天汹涌。
把我自己烧的面目全非。
他气定神闲的掌控了我的一切,甚至把我变成了我爹梦里都想把我改造成的样子。
黑色的长头发,永远的长裙子。
因为他喜欢,所以我乐滋滋的改变。
直到后来,我在他电脑里发现他和林白露上学时的合照。
照片上的林白露人如其名,白裙黑发,清纯的要命。
明明照片上还有另外一个男生,林白露站在两人的中间,但我根本看不到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我的视线都被林白露羞怯望着徐靖州笑的样子给钉住了。
原来徐靖州不是喜欢我江瑶黑长直和白裙子。
原来徐靖州心里也有个恶俗的白月光啊。
可那时候爱他爱的如痴如醉的我,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