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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给徐靖州两年了,我还像是沉醉在热恋中。
对他的迷恋更是日复一日地加深。
他性子寡淡,不爱言笑,我爹说这是沉稳,成熟男人的象征。
但我知道,他只是不喜欢我。
哦,也不是完全不喜欢我。
只要他在家,只要我不是生理期,他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要我履行夫妻义务。
但这又能代表什么,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,正值盛年呢。
我这个妻子,不过是他合理合法的工具而已。
我一边沉沦一边却又悲哀地清醒着,知道自己是在往悬崖边走。
到那一天,他若是不要我了,我立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。
我怕疼,也怕死,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两千万,更不能死。
所以我得远离他,不能再被他蛊惑了。
我忍住泪意,长长舒出一口气,移开视线:
「徐先生要是没事的话就请先离开吧,这种地方配不上徐先生的身份。」
是啊,我嫁给他,穿衣,打扮,妆容,说话的口吻和笑容的尺度,出入的场合等等等等。
一切都有严苛的限制。
稍有差错,他妈就会斥责我小家子气,配不上他,丢了徐家的脸面。
酒吧,我已经两年半都没进过了。
但现在我不是他老婆了,他也就管不着我。
也许是我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让徐靖州也多少有些无奈:
「江瑶,你和我怄气,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。」
原因?
他还好意思问我原因?
他电脑里保存着和白月光的合照。
他借徐氏的法务部金牌律师给林白露打跨国离婚官司。
去年我生日那天他飞国外,声称是有重要会议必须要去,结果徐静萱刷到了林白露发在朋友圈的合照。
我一个人孤零零过生日的时候,他正陪着林白露下午茶呢。
他把我改造成第二个林白露,解他的相思之苦。
他心里装着别的女人,还要每天晚上要我折腾我。
结婚两年不肯让我怀孕,说我年纪还小,自己都是小孩子,不用着急当妈妈。
其实就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,他可以干脆利落甩掉我,娶他的心头肉。
林白露离婚回国第一天他就夜不归宿。
现在我如他所愿了,他却来问我原因。
我心里塞满了委屈,可那些委屈从心口一直哽到了喉咙眼,除了掉眼泪,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也许是我哭得太凄惨,徐靖州的态度好似稍稍和缓了一点。
「瑶瑶,先跟我回家。」他再次上前,将西装披在我身上。
我哭得整个人都在抖,最后一次狠狠推开他:「徐靖州,你别碰我,你碰我我就觉得恶心,恶心!」
他没有再说话,脸色很沉地看着我,眼底的情绪更是阴翳可怖,彷佛我才是那个背叛婚姻有了第三者的罪人。
我哭得一塌糊涂,实在不想再看到他,转身拽着安暖跌跌撞撞离开。
徐靖州没有再追过来。
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手机铃声响,他接起来喂的那一声,格外温柔,刺耳。
是林白露找他的吧。
所以,他们今晚可以没有负担地约会了。
晚上我住在了安暖那里。
洗完澡我就把自己扔在床上,关掉手机痛快哭了一场后,睡了个昏天暗地。
安暖懂我,知道这时候我不想被打扰,除了按时给我送点吃的进来,什么都没说。
周一早上,我早早起床,洗澡护肤,换了一条细肩带的红裙子。
安暖本来要送我去民政局,但我没让她送。
这是我和徐靖州最后的一点交集,虽然我们是去领离婚证的。
但我还是想自己处理好。
我看起来那么洒脱,化的妆都充满了元气,嘭嘭的少女感,但谁都不知道,我心里多难受。
走之前我打开手机,有很多的短信微信和未接电话。
但徐靖州只在前天夜里给我发了一条微信:
【江瑶,周一九点,我在民政局等你。】
看到这条微信的一瞬,我情绪差点失控,攥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。
但我忍住了没哭,我不想重新化妆。
我是必定要美美地去离婚的。
死对头周彤现在肯定等着看我笑话。
还有徐静萱那个小贱人,一定也摩拳擦掌等着呢。
就算成了失婚少妇,我也要做蓉城最美的离异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