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门外,正在吩咐守卫的男人神情一滞,继而不带一直停留的离开,“把人看好了,在若晗换心之前,不要让她死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守卫恭敬地目送温予宁离开。
……
翌日,天气明朗,可地牢始终幽暗,没有白昼与黑夜之分。
薄初勉强抱着腿,蜷缩在阴冷的地面上。
突然,地牢的大门被打开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,薄初纤长的眼睫微动,却始终半睁着眼,木然的没有反应。
宋若晗才命人打开牢房门,方一踏入,素手扭了扭鼻翼,退出牢房,皱眉吩咐,“抓过来,这牢房一股怪味,也只有薄大小姐住的舒服。”
薄初还没反应过来,整个人就被抓了起来。
她抬眸,宋若晗正对她笑的张扬。
“啧,瞧瞧,曾经名动邺城的第一美人,现在这是怎么了?看看这小脸脏的,小翠,去给她拍拍灰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小翠踏进牢房,冷笑着,一把拽起薄初的头发,重重扇了两巴掌。
薄初被打的脸颊红肿,嘴角流出了丝丝血痕。
有丫鬟搬来了一把椅子,宋若晗坐在椅子上,看着薄初的狼狈样,她脸上的笑愈发得意。
“这样看着就好多了,又匀称,又红润的。”宋若晗面色微白,满是恶意的笑着,“薄初,看我对你多好。”
“有本事,你杀了我。”墨发凌乱,薄初从披散的长发中抬起头颅,冷淡讥讽地开口。
宋若晗:“杀了你?这可不用我动手,予宁哥哥自然会为我动手。对了,你恐怕还不知道吧,予宁哥哥从一开始接近你,就是想利用你,把你的心剜出来为我所用。”
闻言,薄初漆黑地墨眸缩了缩,冷冷回道:“我很好奇,自古以来只要是心疾就没有治愈的可能,你们怎么都这么肯定,我的心能救你?”
“神医说可以,那自然就是可以。”宋若晗娇娇的笑了,很快,她又沉了脸,“虽然都是为了我,可你霸占了予宁哥哥那么久,我也是很生气的。”
神医?
薄初眸底划过暗光。
她的面颊红肿,却缓缓笑了,“这就生气了,那你知道,我们无数次花前月下……你的心脏受得了吗?”
“贱人!”宋若晗阴沉着脸,霍然站起,随意扫过死牢,拿起摆着的鞭子便直直朝薄初抽去。
漆黑的鞭子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污,此时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袭来,薄初被抓着,躲不开,只能测过脸。
鞭子落在胸前,一瞬间便抽开了她凌乱的衣服。
鲜红的鞭痕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,和……交相呼应。
凌虐的美感。
看到薄初脖子上的印记,宋若晗的目光却猛然顿住,她死死捏紧了黑鞭,剧烈喘息着。
“小姐,小姐,您没事吧,消消气,奴婢替您教训这个贱人。”小翠和几名丫鬟一时间紧张的给宋若晗顺气,喂药。
挨了一鞭,薄初咬紧了呀,却一声不吭,见宋若晗的模样,她面上笑意更深。
被利用的,又何止她一个?
宋若晗平息了一会儿后,几步踏进牢房,一把扯下了薄初的衣襟。
还未消除的印记清晰落在眼中,宋若晗气疯了,愤然抽了薄初几鞭子,每一鞭都用尽了全力,又快又狠。
薄初看着她,始终咬着唇,不让自己吭声。
几鞭下来,宋若晗已经气喘吁吁,她盯着薄初苍白的脸,愤然道:“来人,给我打,狠狠的打!我要她没一块好肉!贱人,娼妇!竟敢勾引予宁哥哥,我今天就把你的资本统统毁掉。”
看守的士兵有些为难,小翠见状,直接撞开他们,拿了另一根带着倒刺的黑鞭,谄媚道:“小姐,您去坐好,这种小事交给奴婢就好。”
宋若晗也觉得累,捂着心口,坐了回去。
……
九王爷府,书房。
温予宁正在部署接下来的行动,门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。
“王爷。”
温予宁头也没抬,淡淡道:“说。”
“宋小姐去了地牢。”
闻言,温予宁倏的掀眸。
……
地牢,宋若晗看着薄初血肉模糊的样子,脸上又染了笑。
一鞭鞭抽下,鞭子上的倒刺扎进皮肉,勾起丝丝血肉。
薄初趴在地上,唇瓣被咬出殷红的血珠,冷汗大颗大颗的坠落,
痛到麻木,她连死死攥紧的手都无力的松开。
她整个背、臀、腿都皮开肉绽,不断朝外冒着血气。
在充斥鼻翼的血腥味里,宋若晗还不觉得痛快,目光环视她一周,停留在她纤长却沾满血迹的素手上。
宋若晗微微勾唇,笑的肆意又满是恶劣。
她对身边伺候的丫鬟耳语几句,丫鬟浑身一颤,连忙点头。
不一会儿,丫鬟颐指气使的指挥着士兵,找来长短粗细不一的一排排钢针。
薄初眼前已经有些模糊,突然,她被铁链铐住的手,被粗鲁的拽起。
背上的鞭打还在继续,她无力的侧眸一看,登时,她瞳孔一缩,一阵刺骨的疼痛如狂风暴雨,一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。
“啊……”
不粗不细的钢针插进指尖,这次薄初没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叫。
折磨了这么久,终于听到了薄初的惨叫声,宋若晗心里一阵快意,大笑着说:“继续,把她十根手指都给我戳烂,一片指甲都不留!”
“是,小姐。”丫鬟毫不留情,把钢针推到了指甲根部,用力一挑,薄初的整个指甲连着皮肉一同剥落,就着丝丝细筋,半掉不掉的挂在手指上。
一瞬间,这牢房里的血腥味又加重了几分。
薄初的面色苍白如纸,浑身一个痉挛,麻木的头脑被剧痛占领。
丫鬟还在动作,又换了一根手指。
薄初突然剧烈挣扎着想收回手,可铁链禁锢着她,丫鬟死死抓着她,她被动的,不能移动分毫。
看薄初像条狗一样扒在地上挣扎,宋若晗眼中的笑越来越深。
疼痛也许会迟到,但它还是会来。
再次被挑去指甲,薄初突然抬头,死死盯着宋若晗,硬是咬着牙,不再出声。
薄初苍白却难言清丽的脸直接对上宋若晗,宋若晗脸上的笑霎时间转变为愤怒。
她霍然起身,怒火中烧,“没用的废物,快点!把她的指甲全都拔了!拔了!”
丫鬟大气也不敢出,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就连还在鞭打薄初的小翠也把鞭子丢开,拿起一根针,抓着薄初的另一只手,狠狠刺去。
宋若晗也没闲着,四下扫视一周,在旺盛的火盆里看到了烧红的烙铁。
回头看了一眼薄初清丽的脸,宋若晗笑的诡异阴冷。
她上前,一把抄起一个烙铁,冷笑着朝薄初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