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,你做过的。”
“忘了……”
“窈窈。”
宋窈咬唇,“……”
侧过脸,瘪嘴看了他一眼,身后镜子自带的灯照耀,将她眼睛衬得亮晶晶的。
严司琛直起身子,单手滑到她腰际,收回在她衣下不安分的手,牵引她的手去该去的地方。
宋窈闭上眼睛,脸上温度烫的吓人,跟发烧了似的。
细微的声音在室内异常清晰,混着他的气息,敲打着她的神经。
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最后也是他带着她做完的。
……
精神清醒,最后却是被他抱回房间的。
进了浴室,她脸红不已,他却脸皮厚得很,开着灯帮她清洗,然后又抱着她回房间。
躺下,耳边是他似餍足似压抑的叹息。
她笑了笑,靠近他怀里,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,“晚安~”
严司琛啧了一声,“安不了。”
宋窈:“……”
……
有再多的情绪,自己也得学着消化,加上有严司琛在,宋窈的心里被塞得满满的,也实在没有心思去消沉颓废。
从北省回来后的第二天,她就去公司了,严司琛本想让她休息两天,又怕她胡思乱想,最后也没阻止。
汪芙雪她们大概是听了严司琛的,虽然不明就里,也找借口找她出去玩了一次。
宋窈感动严司琛的用心,就更不想拖后腿,努力调整心态。
第四天,晚上她刚下班,严司琛亲自来接她。
一上车,她就发现严司琛打扮不一样,西装换成了礼服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国娟,听说过吗?”严司琛问。
宋窈想了一下,摇头。
“医学国手。”严司琛解释。
宋窈还是茫然,等着他继续说。
“对方是赵瑾轩母家的亲戚,九十多岁,今晚办收山礼,准备颐养天年。”
宋窈明白了,“是要去祝贺吗?”
严司琛点头,转身,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纸袋。
宋窈接过来,往里面一看,是件礼服。
“不做造型,会不会失礼?”
严司琛捋了捋她的头发,说:“你我到场,已经是最大的礼了。”
宋窈:“……”
她把衣服放好,准备车停了再换,一路上问严司琛去观礼的原因。
严司琛只说对方是维持上代关系,并不带商业色彩。
到了地方,严司琛单独下了车,站在她车门前,亲自守候。
宋窈看着他的背影,十分安心,迅速换了衣服。
下车,挽住他的手臂。
对方办的是家宴,地方并不大,只在市中心一块高档别墅区,除了个三层洋房,就只有一个院子。
但来人不少,帝都叫得出名字的各家几乎都派了人来。
医生、律师,都是虽不富贵,却是有名望的职业。
国娟夫家姓罗,罗家满门都是从医的,一家子凑一块就能全院专家会诊了。
这样的人家,再有钱有势的人也不愿意得罪,毕竟谁没个三灾八难的呢。
宋窈跟着严司琛进门,楼下正热闹,因为地方不大,显得有点拥挤。
他们一到,罗家人都有点诧异,没想到是严司琛亲自来了。
我专注的将一块肉放进嘴里才发现她大滴大滴地流着眼泪。
「哎,你,你怎么了?」我赶紧抽出两张纸给她擦眼泪,一时有点手忙脚乱。
「什么病?」
我摆摆手,「治不了的病,没事儿,一时半会也不会死的。」
我看着窗外说:「我想死在晴天里,冬天还是太冷了。」
「你跟徐望还是那么过?」
提到徐望,她眼神暗淡了几分,小声说嗯。
我没劝她,不是人人都要想明白,人生在世,活着开心就行了。
「能拜托你个事吗?」出了门我跺着脚问她。
「你说。」
「别跟别人说你遇见我的事,要是有空,可以多来看看我。」
可能是冷风吹,她眼眶红了一圈,「嗯。」
「司年不知道吗?」
「嗯,我们离婚了,他不用知道。」
童念不再说话,我们都沉默的望着前方。
上学的时候,我跟司年是感情极好的小情侣,童念就是追着徐望的跟屁虫。
北风呼啸,纵使有过好时光,也是过眼云烟转瞬不见。
回到病房,因为不规范饮食被小周护士抓住把柄大骂一顿,我乖乖听训表示以后绝不再犯。
她不退反进,拿了一个推刀要剪我的头发,我死死守住。
我们争论两天。
「不过是出去吃了一顿饭,以后不去了不就得了吗?怎么还要剪头发呢?」
小周护士跟我讲道理,「你要开始化疗了,化疗就会掉头发,我们剪掉更好一点哦。」
我思索着问:「不化疗是不是就行了?」
小周护士大怒,我笑着安抚她,「好了好了,好了好了,我考虑考虑,考虑考虑!」
她还要跟我再说什么,有高大的身影走进来直直走向我。
「你找谁呀?」
他也不理她,就只是冷着脸盯着我,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诡计一样。
「找我的,小周护士快放过我的头发出去上班吧。」
她皱着眉打量着男人,又看了看我小声说:「有事就叫我。」
我点点头才将她送了出去。
转过头看向司年,我问他:「不用跟乔心过元旦吗?」
情人节、圣诞、新年,乔心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叫走司年,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厌恶各种节日,它们让我显得更加的……孤苦伶仃。
后来习惯了,觉得一个人过也不错,他又要来讨人嫌。
「这又是你什么把戏?」
心口一窒,原来就算习惯了锋利的刀子,撕开伤口的时候还是会痛。
我叹了口气说:「是,这就是我新的手段,你可不要上当受骗,赶快走吧。」
「你跟我一起走。」他作势就要来拉我,我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了几步。
「我……啧,你放开我!」我加重了语气甩开了他的手。
「我们现在毫无瓜葛懂吗?你怎么会在这儿?」
他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,「你休想用生病这种借口在我这拿走更多的钱,你也知道,我们已经离婚了!」
我小口的换着气,只觉得心脏里的血液都开始不流通,阵阵麻痹。
我甚至不想跟他说一句话,只能将他往外面扯,「滚,赶紧滚,带着你那两个钱去找你的小情人,从我眼前消失!」
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嘶吼着出口,司年咬着牙整整衣领,反手关上了门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