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还特地把话题往司机身上引,说:“宁宁,这个司机确实长得不错,仔细看去,眉眼甚至有几分像阿沉。”
苏幼颜自从和邬慎在一起之后,就对帅哥免疫了。至于像邬慎的,那就更加提不起心思了,邬慎那张脸她看得太多了,已经没有惊艳感了。她现在喜欢已经无关长相了。
对她来说,看一个帅哥,还不如研究研究今天买回来的螃蟹新不新鲜有意思。
不过她嘴上倒是敷衍了两句:“嗯嗯,挺帅的。”
谢希无奈的朝邬慎看去,揶揄道:“看来司机魅力不行。”
男人扫了苏幼颜一眼,没有表示。
苏幼颜也没有在意。
没过多久,她们就到家了。
今天买的菜不少,苏幼颜在清点菜的时候,听见谢希朝司机喊道:“去帮宁宁提下东西。”
片刻后,苏幼颜感觉男人走到了自己身边,她头也没抬的就把东西给递了过去,男人接东西却有些不太避嫌,总跟她有一些肢体接触。
甚至一只手还搭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苏幼颜不动声色的往前移了半步,男人的手却再次搭了上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苏幼颜皱着眉正要开口对峙,一抬头,却傻眼了,眼前的男人不是邬慎又是谁。
邬慎挑眉道:“现在连搭下肩膀都不乐意了?”
“我以为是坏人。”苏幼颜看他双手提着东西,没空手,便主动张开双臂抱住他,“我这是在保护你女朋友,省的她被别人占便宜嘛。”
邬慎道:“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苏幼颜抬头看着他,说,“不是没空回来了么?”
“事情往后挪了,今天毕竟是个重要的日子。”邬慎有些心不在焉的说。
“阿姨生日?”
“不是。”邬慎却没有细说。
他这一回来,做饭的活就被他给包揽了,不过苏幼颜也被他拉进了厨房。
“我跟你一起,就是劳碌命。”她愤愤说。
邬慎扫她一眼,语气无奈:“没让你干活,你站着玩就是了,进来是让你陪我唠嗑。”
说起这个,苏幼颜又有话说了:“你在外头是不是不怎么说话,回家之后就叭叭个不停。”
“是喜欢跟你叭叭个不停。”邬慎说。
苏幼颜在边上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从他背后抱住他,说:“邬慎呀。”
“怎么?”
苏幼颜小声的说:“就是想你了嘛。”
邬慎顿了顿,放下菜刀洗了手,然后捧住她的脸,亲了下去,热吻。
谢希进来就看到这一幕,“哟”了一声,就转身走了。
苏幼颜脸红红的,又甩锅给邬慎了:“你怎么不注意场合,就干些不该干的事?”
“是谁说想我的?”邬慎睨她一眼,得了便宜还卖乖,就属她苏幼颜会,“再说了,妈更过分的都见过了,这又算什么?”
苏幼颜讪讪,想起之前两个人走廊那次,尴尬无比。
“做你的饭。”她拍了下他的背,警告他闭嘴。
邬慎没听清,只听见前面二字,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岁岁,现在不太行,晚上吧。”
“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
邬慎扫她一眼,若有所思的说:“不是让我做?”
苏幼颜:“……”
她不陪他唠嗑了,回了客厅。
邬慎做了一大桌子菜,出来的时候,掏出烟盒,抽了支烟出来,四下张望却没看见打火机,便朝苏幼颜道:“岁岁,去书房给我拿下打火机。”
苏幼颜皱眉说:“抽烟伤身体。”
邬慎解释说:“我难得抽一回,就这一次。”
苏幼颜想到他工作压力大,总要做点什么缓解压力,也就没有再劝,上楼的时候,没看见什么打火机,倒是发现他桌面上有一盒长得很高档的火柴,火柴也是火,用处都一样,她很快带着火柴下了楼。
邬慎示意她给他点火。
苏幼颜不太情愿的说:“你使唤我好像越来越顺手了。”
邬慎顿了顿,勾了下嘴角,保证说:“这辈子只有这一次。”
什么叫这辈子只有这一次?
苏幼颜总觉得这句话不太对劲。
但她没有时间想了,因为她很快推开了火柴盒,里面闪出个银色物件,端端正正的摆在盒子中间,很闪,十分耀眼。
那是……戒指。
她愣住了,猛的抬头,却发现邬慎的烟不知道何时已经丢进了垃圾桶,这会儿他正含笑看她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猜猜看。”邬慎戏谑道,“火柴盒怎么出现戒指了?”
苏幼颜抿唇没说话,眼睛已经红了。
邬慎突然话语诚恳,看着她:“岁岁,什么时候能娶你,我也不知道,但是我会尽快,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想跟你结婚。这次时间短,求婚没来得及仔细准备,我也知道挺仓促的,但是……我就是想先把婚求了,所以,岁岁,你愿不愿意嫁给我?”
苏幼颜僵硬的站在原地。
邬慎笑意更加柔和了点,道:“似乎还少了点东西。”
于是他很自然的单膝跪了下去,手上那一束鲜花,像是变魔术一样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里的。
邬慎看着她,认真的说:“岁岁,答应我吧。”
按理说,这次求婚,也算是突然和猝不及防,对于想结婚的人来说,也算是惊喜了。
苏幼颜突然背过身去,双手盖住脸,肩膀一抖一抖的,哭得伤心。
邬慎无奈的说:“岁岁,不哭了好不好?”
苏幼颜太心痛了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,她擦着眼泪,那叫一个难过:“我准备的求婚,比你的要好很多,你突然求婚,害我的方案用不成了。”
邬慎啼笑皆非,他还以为是感动的。
但是苏幼颜准备求婚,他心里还是高兴的,不用再一直记着她为姜泽做的那些了。
苏幼颜咬咬唇,说:“我能不能拒绝你,然后我的方案完成了,我再求一遍?”
邬慎无奈道:“岁岁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苏幼颜擦着眼睛,把手伸给邬慎,他给她戴戒指的时候,她的眼泪又开始哗啦啦的流,擦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流的速度。
这显然就不可能是因为方案没法用了,当然,方案没法用,也许本身也只是掉眼泪的借口。